黑甲人剛剛整個人都衝進了天花板裏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手裏的長刀掉落在地上一個,我迅速地跳下地,將他的長刀拿在手裏,接著是一個翻滾,落在了一邊,我終於有武器了。
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因為天花板比較高,摔得我全身的骨頭都很痛,可是我強忍著,看黑甲人什麼時候才能掉下來。
黑甲人又掙紮了一會兒,這時候我意識到他可能一時半會兒掉不下來了,迅速的順著牆體又爬上了天花板,我一隻手兩隻腳努力的將自己倒掛在天花板上,另一隻手拿著那把黑色長刀對著他狠狠地劈過去。
隱約聽到了很嚇人的嚎叫聲,伴隨著這聲嚎叫聲的,是我劈中了他鎧甲接縫處的一片地方。
不管他的嚎叫,我將長刀順著那個縫隙狠狠地又塞了進去。
順著長刀,似乎有淡黃色的不透明的液體流下來,大概是螞蟻的體液,差不多相當於人類的血液吧。
我心中一喜,隻要他是有缺點的,有弱點的,那就能夠戰勝。
我將長刀當做杠杆一般,死死地撬著他的甲殼,似乎他的甲殼漸漸的鬆動了。
我感覺似乎看到了,淡黃色的肉,也不知道是不是螞蟻的肉。
刀尖一轉,我迅速的對著淡黃色的肉狠狠的切了下去,黑甲人抽搐著,兩條腿蹬著的節奏漸漸緩了下來。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再接再厲,整個刀尖被我弄的顫抖,不斷的切割著黑甲人縫隙裏的肉。
嚎叫聲越來越大,我感覺耳朵有些受傷,嗡嗡地響著,手裏的刀還沒有停下來,有些漫無目的的攪和著黑甲人的肉。
這時候,黑甲人似乎終於從洞口掙紮下來了,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我趕緊的跳下地,將還嵌在他的殼縫裏的刀狠狠的又插了進去。
黑甲人抽搐了幾下,似乎徹底的死掉了。
不放心的,我又尋找了其他的縫隙,狠狠的插刀進去。
看著黑甲人,時不時的還有一下抽動,漸漸的,不管怎麼折騰,他連抽動都沒有了,他的,全身上下除了那身堅硬的黑鎧甲以外,幾乎都被我折騰遍了。
我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旁邊想要歇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將我從這房間裏扔了出去。
我閉目感受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麵前那副壁畫,根本沒有我剛才經曆的那麼驚險。
可是壁畫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剛才還是一片黑乎乎的看不出來什麼的亂七八糟的線條,現在卻變成了我剛剛被排斥出房間之前,黑甲人被我琢磨成的樣子。
難不成正確看待一塊壁畫的方式,就是進入壁畫後麵的幻境,或者說空間裏麵,將空間裏麵的怪物打敗之後才能出來,出來以後才能解鎖下一塊壁畫。
這壁畫有古怪,我本來不想再繼續看下去,想要移開視線或閉上眼睛,可是壁畫似乎有什麼魔力,牢牢的吸引著我的眼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視線投往下一塊壁畫,也許經曆這麼幾次艱難的抗爭,我就能夠完全將壁畫解析出來吧!
這次,我不再那樣抵抗,放鬆自己,讓壁畫再次將我吸進去。
這次進去之後,場景又有所不同了,漫山遍野都是巨大的樹木。
看上去有點像熱帶雨林,無數奇形怪狀的各種各樣的樹,樹藤和根係,糾纏在了一起,仿佛整個巨大的森林都是一棵樹一樣。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害怕突然出來什麼東西襲擊我。
小心翼翼果然是沒有錯的,因為很快,我就從眼角的餘光中看到一個和樹葉一個顏色的蟲子迅速的向我撲了過來。
一副要將我置於死地的樣子。
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迅速的一個前滾翻,躲開了氣勢洶洶衝過來的綠蟲子。
大概都是蟻族的緣故,他們的壁畫裏麵也很沒有創意,明明是綠色的蟲子,卻長得和螞蟻有很多相似。
不過螞蟻也都是有弱點的,倒是好對付,不像是剛剛具現化成了人形的螞蟻,整一個虎背熊腰,看上去就有些犯慫。
不過怕得要死,身體犯慫,心裏卻誠實的迎難而上,才是平凡人走出來的英雄。
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綠色蟲子沒有咬到我,轉身想要衝回來的時候,我抓住機會迅速地跳到了他身上。
我手裏還是沒有武器,不過剛剛順手在旁邊撈了一根樹藤,右手盤了盤樹藤,感受了一下,這樹藤非常的柔韌,可以和牛皮鞭子媲美了。
一跳到綠螞蟻的後背上,我就找到他前半截肢體和後半截肢體相連的地方,螞蟻是出了名的小細腰,將樹藤狠狠地勒在他的細腰上,我兩手扯著樹藤的兩端,狠狠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