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
“砰!”一聲悶響,我竟然腦門磕在了地上。
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小道童忙把我扶起來,滿麵擔心的看著我,“女善人,你剛才上香的時候睡著了,我不敢把你吵醒,沒想到你睡得太熟倒在地上。”
“什麼?我睡著了?”我摸著頭上的大包,不敢相信。
小道童一臉無辜的點點頭,我環顧四周,大殿裏依舊香客雲集,人頭湧動。
再看看自己的手腕,夢中看見的紅線消失不見。
“小道士,我能不能抓一把香灰?”
“可以!別弄髒大殿就成。”小道士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好奇的點點頭。
往功德箱裏投了一張毛爺爺,我抓了把香灰走出殿外。
我清楚記得夢裏老道往我手上撒香灰的時候,紅線勒的我手腕生疼。
如果這次還疼,就證明剛才不是做夢!
深吸一口氣,我先把香灰灑在左手手腕。
“啊!疼死我了!”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讓我慘叫。
靠!真的不是做夢!
我不信邪的又往右手手腕也撒了一些香灰。
“臥槽!還要痛!”
這回我真是不信邪都不成了,我天生命格不好需要靠陰親才能保命,可我怎麼都不能相信,竟然同時招惹了兩隻厲鬼!
我又想起了贏湛初見我時說過的那句話:從今往後,與你有關的男人隻有是我一個。
現在想想,這句話或許針對的不隻是顧安,很有可能也在警告我不許和別的男鬼有染……
最後仔細找了一遍道觀內外,我依舊沒有發現黑瓦罐的蹤跡,我隻能主動給外婆打電話承認錯誤。
外婆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對我弄丟黑瓦罐一事沒有太大反應。但在聽說那個老道來找我的時候,語氣中卻露出慌亂。
“元宵,我看這老道八成就是景千夏的師父!要靠看守才能隔斷陰親的紅線,看來這老道也沒多少本事。從今往後那把黑傘你要時刻不離身,以後那老道若是再來找你,你就打開黑傘,他便不敢妄動。”
“好!我記下了。”我早已養成了時刻攜帶黑傘的習慣,就是不知道黑傘還能當做武器使用。
折騰了一天,回到西山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
幾天沒回去,西山醫院發生了一些變化。
首先,那些習慣了上班時間摸魚打諢的老護士們都一個個化好妝,神采奕奕的在預見台站成一排。
其次,因為經費問題一定沒有修葺的廁所換上了燈泡和坐式馬桶。
第三,職工宿舍竟然在重新裝修,把那些一個翻身就會嘎吱作響的雙層床都換成了實木的單人床。
“小王,你總算回來了!咱們醫院發生大事了!”身為人妻和兩個孩子母親的護士長看見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撲了上來。
“您先站穩!”我趕緊扶住她,“什麼大事?”
護士長神秘的捂嘴偷笑,伸手指了指門診1科室,讓我自己去看。
我好奇的往門診1科室裏看了一眼,稍稍有些好轉的心情立刻又被陰霾覆蓋。
顧安不知哪根筋搭錯,正穿著西山醫院的白大褂給病人看診,更要命的是那個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李珂也在!
“呦,王元宵,你、總、算、出、現、了!”李珂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