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外婆語速飛快的說完就掛了電話,留我一個人原地淩亂!
我沒有殺景千夏,她為何要汙蔑我?
難道,景千夏不知道是誰殺了她?還是有人裝作我的樣子殺了她?
可是無論到底真相如何,我都了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個人一定要我死!
人皮害我不成,就利用景千夏的死借刀殺人!
外婆可能是知道害我之人真實身份的,卻每次在即將說到關鍵之前圓滑的繞開,似乎是有意不想讓我知道。
我落寞的打開黑傘,在孤寂的台燈下一遍又一遍練習著符咒的寫法。
因為,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隻有足夠強大才能和那個想要殺死我的人對抗!
“哆哆哆!”
一陣敲門聲,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對著門上的貓眼一看,嬌嬌披著一床被子站在門外,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我隻能收起桌上的朱砂和黃符,把空白的符紙放入抽屜。再把畫好的分成三份,分別放在外衣口袋,床頭和隨身穿著的睡衣裏。
打開門,嬌嬌像白兔一樣躥了進來。
“王姐,我還是決定今晚和你睡一屋。”
“你不怕隔壁是殯儀館啦?”
“怕!但是我更怕一個人。”
嬌嬌說著,不避嫌的跳到我的床上,身體縮在被子裏隻露出鼻子呼氣。
“膽子這麼小,以後怎麼拿手術刀開腸破肚?”我忍俊不禁。
嬌嬌躲在被子裏沮喪的說,“我是被我媽送來的,說咱們苗寨裏需要一個醫生。”
“你是苗族?護士長說你名字長的記不住,我們還都以為你是藏族呢。”
“我媽是苗族,我爸是藏族,我跟我爸姓,但是跟我媽住……”
嬌嬌還沒說完她複雜的身世,外麵又響起了一陣緩慢的敲門聲。
“誰啊?”我不耐煩的喊道。
“哆、哆、哆!”外麵的人沒有回答。
“要不,王姐你去看看?”嬌嬌真的非常膽小,已經縮在牆角發抖。
“瞧你那小樣,敲門而已有啥好怕的?”
我嘴上不饒人,心裏還是有些發毛,把眼睛湊近貓眼往門外一看,走廊裏空蕩一片,竟然什麼人都沒有。
“沒人。”我有些鬱悶。
嬌嬌也鬱悶了,當更多的是害怕,“姐,你說,會不會是鬼、鬼、鬼敲門?”
“敲你個頭!”我沒好氣的賞了她一個毛栗子。
說話間,那種令人緊張的敲門聲又哆、哆、哆、再度響起,一聲聲充滿了我的耳廓。
可當我重新去看貓眼的時候,走廊上還是沒人!
“王姐,我知道了,敲門的一定是從西山殯儀館起屍的屍體!”嬌嬌哇的一聲哭出來,表情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
“不可能!起屍說白了就是屍體,不會隱形的!行動也很緩慢,還沒有七八歲的小孩跑得快。”我不耐煩的解釋了一邊。
排除了敲門的是起屍之後,我不僅懷疑是不是那張人皮又回來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嬌嬌已經方寸大亂,像一隻等著被宰的鵪鶉。
“再看看。”我沒空理她。
“哦。”
這一次我學乖了,悄悄躲在門後,眼睛貼著貓眼,定要看看誰那麼無聊,大半夜來敲門。
“哆、哆、哆!”敲門聲不斷回響在寂靜的走廊,我的眼睛也不斷觀察門外的景象。
“王姐,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沒有?”嬌嬌抱著被子,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我搖搖頭,額頭上落下一滴冷汗。
“完蛋了王姐!敲門的不是人,那一定就是鬼哇啊啊啊!”嬌嬌尖叫著縮回床角。
我本來就懸著的心被她這麼一叫頓時提到了嗓子口。
“瞎嚷嚷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枕頭下有一遝符紙你拿在手裏,我先要開門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是真出了意外,你就拿著符紙自保!”
“啥?王姐,你要開門,千萬別!啊啊!”嬌嬌試圖說服我,但我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看個究竟!
隨著嬌嬌破喉嚨的尖叫,我用力打開門!
我左手捏著黃符,右手握著打火機,心想管他是起屍還是人皮,都要他們好看。
可門外真的什麼都沒有,奪門而入的隻有一陣涼爽的晚風,白白浪費了我努力擺出的俠女造型。
嬌嬌見我安然無事,也探頭去出看,她是大山裏出來的孩子,兩隻眼睛賊尖。
“王姐!”她突然用力抓住我,“你看咱們隔壁的門上,是不是貼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