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痛得滿頭大汗,聲音含糊不清道:“我是......我是天下第一小賤種......你是大爺。看在祖宗的份上,你就饒過我這個孫子吧。隻要大爺你放過我,我把我手頭的銀子都給你......都給你。”
侯小白剛要說話,瞟見小二手拿菜刀帶著一幫手拿家夥的打手,從樓上跑下來了。他暗哼了一聲,扛起地上的無賴就往外麵跑去。別看他個子小,但力氣卻大得很。一百五十多斤的人壓在他身上,似乎就像是背著一個麵口袋似的。眨眼之間,兩人便消失在門外不見了。
“給我追,追到了往死裏打。把這些在酒館裏這些鬧事的人,手打斷腿打折。”小二喘著粗氣,叫喊道。
打手們當即分出兩撥,酒館內頓時慘叫連連。
在祁家豁鎮,幾乎所有好的酒館、客棧、ji院、賭場都是要向本地的幫會交“保護費”的。這些幫會在得到“保護費”之後,一般會派上幾個甚至幾十個人常駐。平時,他們不輕易冒頭,要是有人敢來挑事,他們就會出麵解決麻煩。這些酒館客棧之類的地方,也通常叫做某某幫會的地盤。為了爭搶這些所謂的地盤,收到巨額的保護費,幫派與幫派之間經常發生火並。不過近幾年,這種火並場麵還是比較少見。
侯小白背著那個無賴一口氣跑出兩地去,等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破廟,才把他放下來。
“大爺,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無賴害怕地蜷縮在地,一個勁的給侯小白磕頭。
侯小白坐在一塊石階上,上氣不接氣道:“閉嘴,要不然我把你的嘴巴給割下來。”
“啊?不要啊,不要啊。大爺你放過我吧。”無賴情緒激動,叩頭聲一直不斷。
“我叫你閉嘴?”侯小白突然撿起旁邊的碎石,朝無賴的腦袋上扔去:“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無賴低著頭,不敢直視侯小白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一個眉毛很黑,臉上有兩個酒窩的人套著一件披風進了破廟。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滿臉堆笑的大胖子。
看到這兩個人來,侯小白忙站起身來抱拳道:“墨大哥!”
“候哥辛苦了,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吧。”來人正是墨非凡和李大風。
侯小白擺了擺手,笑道:“我沒事,不過這小子身邊的幾個小混混就倒黴了,那酒樓裏的打手應該不會輕饒了他們。”
“嘿嘿,這小子就交給我了。不用一會兒,我就讓他連親媽都不認識。保管他不隱瞞一個字。”李大風捏著手指關節嘎嘎作響道。
無賴看到李大風那驚人的塊頭,又看到為首那人犀利的眼神,身體不住的抖索起來。不用李大風給他施重刑,他便點頭如搗蒜一樣,連忙說道:“不要啊,幾位英雄好漢。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不敢有所隱瞞的。”
“你還倒是挺上路。”李大風笑著道。
“大爺你想問什麼盡管問。”無賴怯怯地抬起了頭。
墨非凡問道:“你可知道這鎮雲海鏢局的二當家豬籠的情況?關於這個雲海鏢局你又了解多少?另外,這鎮中有哪些勢力,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無賴趕緊搶白,生怕說的慢了就沒有活路似的:“大爺問的,我都知道。要是不知道這些,怎麼能在這祁家豁混。”
“那你說說看。說好了,我不但不殺你,反而會給你很多很多銀子。”墨非凡吐著白氣,問道。
無賴連想都沒想,隨口答道:“朱龍是雲海鏢局的二當家,道上人都叫他‘豬籠’。他有一個哥哥,三個老婆還有兩個兒子。親哥哥是雲海鏢局大當家。老婆我不知道叫什麼,但他大兒子叫朱海春,是鏢局的鏢頭。二兒子叫朱錦春,現在在東邊開著一家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