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對峙,一點也沒有落下風。
“哼,什麼隨隨便便一塊玉佩,我告訴你,這是我們朱二公子的貼身之物,整個祁家豁隻有這一塊。”鏢師對劍戟森森視而不見,回答道。
施方聽完,樂了。他不以為然道:“就算這是你朱二公子的貼身之物,又和我小刀幫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鏢頭把玉佩攥在手心裏,得意道:“這塊玉佩,是我從一個小混混手上拿過來的。他說,他就是你小刀幫的人。你說,我現在還有沒有誣賴你?”
聽到對方說玉佩是從自己兄弟手上拿過來的,施方心裏咯噔一下。他沉思道,難道真的是手底下的小兔崽子自作主張,綁架了朱錦春?!
這種想法剛一出現,又很快被他否決了。不應該啊,就算手下有心綁架朱錦春,他們也沒有那個實力啊。想想看,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百十號打手中綁走朱錦春,並將他們全部殺死,能做到這事的人,絕對不簡單。他敢打賭,自己的手下絕對辦不到這點。
想通了這點,施方高懸的心放下一半。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小心問道:“你說話可要有證據,你說的那個小混混,那小混混人呢?”
鏢頭垂下眼睛,斥罵道:“不小心被那個小混蛋給跑了。”
“既然這樣,那就是沒有證據了,沒有證據,就別打擾我做生意。看在你們大當家的麵上,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們走吧。”施方心裏雖然憤怒,可對方畢竟是雲海鏢局。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他覺得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為好。
哪知道,鏢頭對施方的妥協一點不領情。他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哪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還要找到朱錦春去邀功呢。基於此,他雖然沒有證據,還是要問上一問,查上一查。
重重的上前一步,鏢頭高揚著頭,臉上寫滿了冷漠道:“我看你們是做賊心虛,人跑了,但你們跑不了,今天我非要討回我家公子不可。”
施方聽完,心裏頭瞬間騰起一團怒火,對方這麼說,可就是太無理取鬧了。什麼小混混,什麼玉佩,他不明白小刀幫怎麼會和這兩件東西扯上關係的?
施方一頭霧水,一邊的墨非凡可是跟明鏡似的。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嫁禍計劃正在往預計的方向一點點的推進。看著兩幫人對罵而沒有絲毫進展,墨非凡暗暗搖頭,這個人可真夠讓自己失望的。看來,是時候給他們加上一把火了。
嘴角抹過一絲奸笑,墨非凡倏地一聲從腰間拔出柴刀,冷著臉走上前:“你們這群混蛋,真是太不講理了。隨隨便便一個人的話,你們就堅信不疑。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栽贓嫁禍。你說像你這樣的笨蛋,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什麼人,你罵誰是笨蛋?”
“哪裏來的小崽子,你要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雲海鏢局的鏢師看到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一個“找死”的少年,先是一愣,後鏢頭和他的手下不幹了。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一時間,小刀客棧罵聲一片。
施方快步走到墨非凡的身邊,拱手輕聲道:“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件事黑兄還是不要參與的為好,省的惹火上身。”
“我這個人就是看不慣別人橫行霸道,施兄,你不要管。今天我一定要教訓這些烏龜王八蛋,斷子絕孫的土匪。”墨非凡挺起柴刀,把雲海鏢局的鏢頭和鏢師都指了一遍。
“你罵誰斷子絕孫?”鏢頭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任誰都看出,他的眼睛裏散發著濃濃的殺機。
墨非凡眨巴著眼睛,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笑道:“誰答應,我罵誰。”
“你找死。”鏢頭大喊一聲,舉到衝到墨非凡的身邊,毫無征兆掄起就是一刀。
墨非凡一把推開施方,身子一轉,避過刀鋒。在砍山刀呼嘯著擦過他的衣服,碰撞地上的石板上,濺出一陣火花。鏢頭見一擊不中,又抬起砍山刀,往墨非凡的腦袋上劈去。他根本就沒把這個年紀輕輕的人放在眼裏,對付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子,他隻要三招就可以讓對方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