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先吃,我先處理一下這條蛇。”李大風從小文兄弟的手上接過蛇,蛇這時候還是活的,轉手之後立馬纏住了李大風的整條胳膊。
這種蛇並沒有毒,所以李大風並不擔心。隻見他一把捏住蛇的七寸。手中匕首一劃,蛇膽就已經飛進了他的嘴中。然後,手上的動作未止,很快的蛇皮蛇骨被剔掉了,那宰蛇的手法,真是比廚師還快,還精細。那種刀功,簡直非一般吃貨所不能及。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李大風又一刀揮去,將發焦噴香的雞肚子剖開。隻不過這一刀切的實在是不高明,延伸而去的力道將本就不是很牢固的竹竿斬斷,烤雞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李大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不知所措,他緩緩扭過頭去,正迎上侯小白一張“抓到機會公報私仇”的臉。
為了平息眾怒,他連連告罪道:“這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這兩隻山雞我來烤,你們一邊歇著就行。”
“咦”,墨非凡仿佛發現了什麼,蹲下身子來。他從李大風手裏接過匕首,慢慢地把雞肚子剖開。
雞肚子已經清理幹淨了,按理說應該沒什麼東西,可墨非凡還真就從肚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一個密封的小胭脂盒子。
一隻雞的肚子裏麵,怎麼會有胭脂的盒子?!墨非凡在三位兄弟既驚且期待的眼神中,慢慢打開了胭脂盒子。
胭脂盒子裏隻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麵也隻有一行字:“我孫子白小子造反囚禁了我,要想知道當年在墨家村殺了你父母的仇人,速去木瀆山莊救我。”
這行字寫的非常淩亂,一看就是在倉促之間寫下的。這隻烤雞一直未離開大家的視線,也不可能是有人在做惡作劇。
“這是那個叫花子的?他叫我們救他?”李大風腦袋並不是十分靈光,一時間被紙上的那句話搞懵了。
那位名叫小文的兄弟揉著下巴猜測道:“不會是因為雞吞下了這個胭脂盒......”他還沒說完,便覺得這不可能。雞的嘴巴隻有那麼大,怎麼能吞得下這麼個大盒子。
另外,侯小白也分析道:“這個盒子肯定和那個叫花子有關,雞的肚子已經處理幹淨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唯一能解釋紙條上那句話意思的人都走開了,這可怎麼辦?
難道這真的是一個玩笑那麼簡單?墨非凡並不是這麼想,他覺得這個紙條肯定和自己有關。
思忖了片刻,墨非凡突然覺得心裏有道藍紫色的閃電劃過,將真相照得清楚。他陡然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白小子肯定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孩。那個乞丐肯定是亂葬崗那個駝背老頭派來的,他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
“啊......”三人同吃一驚,這怎麼可能。那個駝背老頭不是那些人的老大麼,怎麼會讓己方去救他。更何況,就算白衣童子和駝背老頭發生了矛盾,也犯不著把自己的爺爺囚禁起來吧。
太多疑問,一股腦兒湧上眾人的心頭。另外,這個木瀆山莊又是在哪裏?!
侯小白沒有問太多的問題,隻是簡單的說道:“那墨大哥,我們真的要去救他,萬一這是個陷阱怎麼辦?萬一這寫信的人,不是那個老頭,是那個孩子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會,要是那個孩子知道我們行蹤的話,他們大不必這麼費勁,直接派殺手過來殺掉我們就行了。信,我相信是那個老頭寫的。我們現在回祁家豁鎮,叫上兄弟們,再去亂葬崗看看。“墨非凡說完,將胭脂盒丟在地上。
侯小白與李大風對視了一眼,仨人齊聲說道:“是。”
墨非凡把小文留了下來,交代他雇一輛車把小武兄弟屍首送回劉家鎮。不管怎麼樣,人死了要葉落歸根。
墨、候、李三人馬不停蹄地趕回祁家豁鎮,叫上幾十名兄弟之後,又騎上快馬折還回亂葬崗。
離亂葬崗還有半裏地的距離,大家便看到遠處橫七豎八躺著上百具的屍體。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鎮裏吃早點賣早點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可亂葬崗還是森然異常。
從屍體的裝扮上看,他們應該是朱龍的家人。不用細想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骷髏教滅的口。骷髏教的人要換一個安全的地方作分舵,肯定不能讓這些人知道。
“其他人留下,我和候兄、李兄先進去看看。”墨非凡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