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墨非凡把錢淑舒放到自己的床上,自己轉身洗澡去了。一般人,在這大冬天的是不願意洗澡的。就算洗澡,用的也是熱水。但墨非凡不一樣,他不但堅持洗,用的還是冰冷刺骨的涼水。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寒冷可以鍛煉自己的心智。如果這點磨練都受不了,那以後還怎麼辦大事。
當墨非凡洗完澡出來,錢淑舒已經緊緊地裹著被子睡著了。這小妮子睡的可真香,竟然打起了細細的呼嚕。墨非凡搖頭苦笑,你這家夥可真行,在一個大老爺們的床上還能睡得著。要不是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看你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墨非凡不願意打擾人家的清夢,走出房間後把門輕輕關緊。幸好總堂空房間很多,他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一張幹淨的床。
天剛剛擦亮,墨非凡便被兩陣驚叫驚醒。聽聲音,應該是從自己的房間裏發出來的。不會是自家兄弟把錢淑舒當成了紅梅幫幫主錢淑媛了吧,墨非凡心道。生怕兩邊人會發生什麼誤會,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到床下,連外衣都沒穿就急匆匆出了門。
隔老遠,他便看到自己房間門口聚集四五個兄弟。兄弟們手裏拿著家夥,一臉的警覺和疑惑。
“凡哥來了。”有人看到了墨非凡,連忙打招呼道。
“凡哥。”
“凡哥。”
兄弟們見墨非凡來了,連忙拱手鞠禮。
墨非凡擺擺手,問道:“出什麼事了?”
一個兄弟恭恭敬敬地回答:“紅梅幫幫主錢淑媛想刺殺你,被風哥堵在床上了。”他其實並不知道“錢淑媛”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隻是憑自己的想象做出猜測。
墨非凡聽了,嗬嗬一笑。要是錢淑媛能這麼輕易被堵在自己的房間裏,那可真就是見鬼了。
“兄弟們,不用擔心。她不是紅梅幫幫主錢淑媛,而是錢淑媛的雙胞胎妹妹錢淑舒。昨天晚上,是我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還沒等墨非凡說完,李大風拎著家夥不知道從哪裏躥了出來。他一邊撓著頭,一邊亮著大嗓門道:“凡哥,你說什麼,她是錢淑媛的妹妹?你怎麼和錢淑媛的妹妹搞上了?”
墨非凡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眼神淩然地看了看李大風,半開玩笑半生氣道:“風哥,能不能不用‘搞’這個字?”
看到凡哥表情不對,李大風馬上明白過來了。他尷尬地點點頭,眼神中盡是歉意。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反應迅速地衝身邊的幾位兄弟下令道:“沒事了,沒事了。凡哥需要單獨審問錢淑媛的妹妹,咱哥幾個都下去吧。”
幾個兄弟點點頭,忙向墨非凡告辭。
李大風是最後一個走的,在走之前十分有深意地對墨非凡笑了笑。那表情下麵的意思:“凡哥,我太佩服你了,竟然喜歡姐妹兩個。加油加油。”
墨非凡多聰明,哪能看不出自己兄弟的意思。他本想解釋,想想還是算了,這東西越描越黑。自己什麼都不說,反而顯得自己問心無愧。
等兄弟們走了之後,他整了整衣服,往房間裏邁出一步。他前腳剛站穩,一把雪亮的柴刀便飛了過來。墨非凡下意識地扭頭一避,閃身躲開。這邊剛躲開柴刀,一個枕頭緊接著飛了出來。
墨非凡淩空接住枕頭,眼睛一眯,身體靈活地像隻狸貓一樣彈跳進房間裏。
見錢淑舒又準備丟出一把柴刀,墨非凡大叫一聲:“你要是再丟東西,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做妓*女。到時候,讓你丟個夠。”
錢淑舒被嚇了一大跳,高高舉起的雙手再也沒有放下來。或許是覺得太委屈,她的眼淚像洪水一樣噴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我沒臉見人了......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你敢對我吼,你敢對我吼......我讓我姐姐殺了你......”小姑娘蹲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墨非凡是一個七十八歲的老流氓,調戲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似的,別提有多傷心了。
墨非凡被她一個頭吵得兩個大,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勸,就索性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兵書。
看到墨非凡根本理也不理自己,錢淑舒哭聲很快就停止了。她仔細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人,這人長得的確不算英俊瀟灑,但是這雙眼睛,這對發亮眼睛裏充滿的笑意,卻使他看來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野性的吸引力!
他的眉很濃,也很黑。聽老人說,眉毛又黑又濃的人非常聰明。難道,這人也是個很聰明的人?錢淑舒對墨非凡來了興趣。
她紅著眼圈,哽咽道:“你還是不是男人,見了女孩子哭,連勸都不勸一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