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正門是守衛最多,也是最危險的地方。羅峰把正門留給自己,也是把兄弟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李大風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裏還是挺感動的。不過,感動歸感動,他依然生著羅峰的氣,他可不想欠一個“外人”太多的情。
“可是你的傷......”羅峰指著李大風一瘸一拐的大腿,眉頭緊皺。
不得不說,李大風在這件事上是一個個真正的漢子。腿上的傷口,是不是傳來錐心的疼痛,但他還是強忍著拍了拍大腿,默聲回答道:“這都是小傷。好了,別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了,我們開始動手吧。”
羅峰和李大風拗不過他,隻得勉強答應。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風華還是留了下來,同李大風一共進攻正門。
李大風咂摸咂摸著嘴,想動嘴說些什麼。一番思量之後,終究沒有再說。
黑社的總堂,是一座三層的木樓。木樓不高,但占地麵積可不小。這座木樓,隻做黑社弟子休息吃飯之用,裏麵也沒開什麼賭場ji院。相比於周邊店鋪的繁華和熱鬧,這裏未免要顯得冷清許多。
在離黑社總堂不到七八丈的地方,李大風一行近百人蹲在漆黑的牆根下,注視著木樓裏麵的動靜。
木樓的周圍,是一個大大的院落。在大門口的上方,懸掛有兩盞發黑的大燈籠。燈下有兩名單肋插刀,無精打采的黑社打手。因為正值飯店=點,前來換班的人還沒來,站了一個多時辰的他們,實在是熬不住了。他們的身子搖晃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透過大門,李大風看見小樓裏三五個人抱著酒壺,正愜意地烤著雞腿。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發現,這些人對李大風一行完全沒有防備。李大風舔了舔貪吃的嘴,揮手將腰間的砍山刀拔了出去,
同時向身後的眾人晃了晃,示意他們不要動,然後作勢就要起身衝過去,這時,風華先一步將李大風的衣服抓住,低聲說道:“風哥,讓我去吧,你受了傷行動不便,容易被發現。”
李大風看了看金眼,沒有多說什麼,挺起的身軀又縮了回來,隻細聲叮囑道:“千萬別打草驚蛇!”
“明白!”風華應了一聲,毛腰起身,借著牆下陰影的掩護,快速得向據點正門摸去。風華是羅三刀的保鏢頭目,刺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好像家常便飯。
一會兒的功夫,地上便多了兩具屍體。李大風將整個殺人過程看在眼裏,心頭不由自主地蹦出六個字老辣、迅速、狠絕。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白胡子白眉毛白汗毛的“病人”,身手的確不簡單。
這時,風華衝李大風揮了揮手。
得到他的示意,李大風等人紛紛從陰影裏串出,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黑社總堂的正門。李大風一瘸一拐,拖著受傷的大腿,一馬當先直衝到那幾個正在烤雞腿的黑社打手麵前。
黑社的打手喝得迷迷糊糊,突然一個殺氣騰騰的胖子出現在他們麵前,嚇得酒醒了一半。其中一人揮舞著串雞翅的鐵釺,大聲喝喊道:“什麼人--”
那人的聲音未落,李大風猛地一揮手臂,將手裏的砍山刀擲了出去。砍山刀在空中打著轉,化成一道寒芒,正中對方的喉嚨。這一記勢大力成的飛刀,當場就要了打手的性命。
李大風的動作快,風華的速度也不慢。他三步並做兩步走,兩步並作一步行,淩空一躍跳上打手們麵前的桌子。又是一次漂亮的刀鋒旋轉,幾個打手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身體抽搐地倒了下去。臨死之前,一位黑社的打手用盡最後一口氣,大聲喊道:“敵襲,敵襲。”喊聲過後,那人氣絕身亡。
黑社的打手們得到敵襲的消息後,如晴天霹靂。這怎麼可能,這天才剛剛黑,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李大風等人的突然出現,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小樓裏亂成一團。有吆喝叫人的,有吵著去拿兵器的,有打算逃出去報官的。
趁敵人還沒有組成防禦隊列,李大風下令所有人速戰速決。因為還沒弄清楚到底有多少敵人,出戰的人並不是很多,加上準備不足,場麵上可謂是一邊倒。
從小刀幫和斧頭會抽調出來的一百位刀斧手,如同下山的猛虎,見人就劈,逢人就砍,隻把幾十號倉促應戰的黑社打手砍的哭爹喊娘,如同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地往下倒。時間不長,黑社這邊已經有五十的傷亡,潺潺流動的血水很快結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