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豁鎮這邊安定下來,墨非凡打算暫時離開幫會,去劉家鎮探親。離開白刀幫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於叔叔怎麼樣了,身體好不好。
至於幫會這邊的一切事務,他讓葬邪和錢淑媛商量著辦,隻要不是遇到有關幫會存亡的大事,墨非凡相信他們都能搞定。
安排好了一切,墨非凡趕著一輛馬車,隻身一人出了祁家豁鎮。他走到很隱秘,除了少數幾個核心首腦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鮮花開滿遍野,鳥鶯飛舞。墨非凡對鮮花總是有種強烈的熱愛,正如他熱愛所有的生命一樣。
祁家豁鎮離劉家鎮有九十裏。墨非凡從早晨出發,一直走到黃昏。黃昏時,他總是喜歡坐在窗前的夕陽下,輕撫著情人嘴唇般柔軟的花瓣,領略著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現在正是黃昏,夕陽溫暖,暮風柔軟。
墨非凡停下馬車,正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寧靜。馬車剛剛停穩,一列隊伍便打馬迎了上來。
這是一列奇怪的隊伍,前麵是八匹馱著行李的白馬,緊隨在白馬後麵的是五頭馱著食盒、酒壇的騾子,隊伍最後麵的是一輛四匹馬黑馬拉的大車。
整支隊伍一共隻有兩個人,一人是坐在馬車上身著男人衣服的年輕女子,另一個卻是條黑愣愣的大漢。
大漢手裏捉著一條一丈多長的鞭子,反穿著羊皮背心,一副農夫打扮的老實人模樣。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麵,雖隻有一個人,卻把這十多匹牲口訓的服服帖帖。一匹接著一批,沿著路旁走,竟沒有一隻亂跑亂叫的,也沒有一匹偷懶拉屎拉尿的,就好像一支久經沙場的老兵。
年輕女子坐的那輛大車大的實在讓人驚奇,方方正正的,遠遠看去就好像一間移動的房子。隻不過,這間移動的房子是封閉的。
墨非凡越瞧越覺得這隊隊伍邪氣,既不像尋常的商隊,也不像押運貨物的鏢局。出於謹慎,他暗暗朝後腰的柴刀摸去。
快到墨非凡的馬車時,馬車上的女人伸出手來,衝大漢打了個手勢。大漢也不答話,隻是揮了揮手裏的鞭子,隊伍就立刻停了下來。
“前麵可是墨門的門主--墨非凡墨公子。”年輕女子跳下馬車,從墨非凡打招呼道。
墨非凡愣了愣神,疑惑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她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車廂裏忽然衝出一個頭來,瞧著他淡淡地笑著。
張嬈?!墨非凡脫口喊出了這個名字。
此人不是張嬈是誰,半個多月不見,墨非凡還真有點想她。見來人是張嬈,墨非凡放下戒心,笑吟吟地問道:“張小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不好。”張嬈直接了然道。
墨非凡背著手道:“怎麼個不好法?”
張嬈:“為了讓那把該死的空神劍賣出個好價錢,這半個月我跑了不下二十個地方。你說,我會不會好。”
聽張嬈的口氣,空神劍已經出手了,而且價位應該不低。墨非凡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抬了抬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道:“的確不好。”
張嬈:“你倒像是過的很好,居然還有興致欣賞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