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狙如的天敵--地狼的糞便。我也是偶然才發現,這種東西用來克製狙如有奇效。”耶魯攤開掌心,慢慢說道。
靜,周圍一片靜的可怕。包括衛子虎在內,無一人不感到自己的識海泛起一陣波瀾。地狼的糞便居然是克製狙如的武器,這......這讓他們怎麼說才好。
良久,田青這才帶著一種恭敬的語氣問道:“耶兄,剛才是我魯莽了,我向你道歉。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剛說完話,他又補充道:“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耶魯輕哼一聲,衝衛子虎說道:“虎兄,這東西雖然能讓狙如對它退避三舍,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讓兄弟們快點通過這裏。大約兩百丈之後,就到了地狼出沒的地界了。地狼不可怕,但卻是狙如的天敵,小小的狙如是打死也不敢跟過去的。當然,在此之前,我要兩個人,每隔五十丈左右分別放上一塊糞便。”
衛子虎雖然不能完全相信這臭烘烘的東西真的能克製狙如,但想來也應該能起到一些作用。他滿意的點點頭,選出兩個精明靈活的東西打前鋒。
在極不情願中,兩個黑衣人一手捂著嘴巴打著火把,一手托著糞便進了白骨骷髏堆中。他們敢打賭,這是一輩子走的最難受的一條路。雙腳踩在白骨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一顆顆雪白的頭顱瞪著空洞的雙眼,好像十分憤慨有人打亂它們的清淨。
這地方看起來很久沒時間來過人了,無數的蜘蛛網掛的到處都是。一般蜘蛛隻要感覺到絲網的擾動,便會馬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可這地方的蜘蛛,就算它的網被人全部撥散,也隻是懶懶地趴在原地伸伸小細腿。
它們倒是愜意,可卻把兩個黑衣人嚇壞了。他們生怕這看起來毛茸茸的小東西突然發飆,跑進他們的衣服裏、鞋子裏。不知不覺,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腦門上臉上也滿是豆大的汗珠。他們小心翼翼地數著步數,走了大約五十丈後,才停下腳步在路的左右兩邊放下兩塊糞便。這樣艱難的幾次走停之後,他們才總算是熬到了盡頭。
在路的盡頭,攔有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這扇鐵門是鑲嵌在岩石中間的,門的左右兩邊都是光滑的岩石。厚重的大門給人以安全的感覺。
“終於到了。”兩個黑衣人同聲呼出了一口氣。他們幾步跑過去,後背緊緊地靠在門左右兩旁的岩石上,繃緊的神經這才敢稍稍放鬆一些。
“給大哥和兄弟們發信號吧。”一個黑衣人對另外一個黑衣人說道。
另一人恩了一聲,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短短的笛子。三聲清脆悠揚的笛聲飄蕩開去,形成的回聲相互糅合,摻雜,竟然讓人聽了有些毛骨悚然。
那個吹笛子的黑衣人從來沒通過如此詭異的曲調,本來婉轉悅耳的聲音會變得像招魂曲一樣。他不敢再吹,惶惶不安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的存在。在他放下笛子之後,一陣窸窸窣窣的怪異聲隨之響起.......
這邊,衛子虎等人已經得到了信號。他招呼好手下,一行人呈戰鬥形態,小心謹慎地往前走去。
雖然是每隔五十丈才放上兩塊地狼的糞便,但一路走來,那惡臭的味道一直沒有斷。
走了大約七八十丈的路,別說見到什麼狙如了,就是連坨老鼠屎都沒有。感覺危險已除,大部分人都放下心來。田青一手捏著鼻子,一邊開玩笑說:“這該死的味道真是難聞死了。我看不但是狙如,就連方圓一裏地的動物都得死絕。以後打架帶上點這種東西,人擋殺人,佛當殺佛。”
“哈哈,田哥說的對極了。”周圍黑衣人隨聲附和,笑道。就連一向板著臉的衛子虎也微笑起來。
看到老大的笑容,田青更加得意了。他又掉頭譏諷起耶魯來,嘲笑道:“耶兄,也真夠難為你的,身上整天兜著這玩意兒。要是知道的還沒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十七八年沒有洗澡呢......”
耶魯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大團黑白相間的東西像潮水一樣從四周的岩壁洞上湧了出來。
頓時,在場的眾人大驚失色,都嚇懵了。衛子虎反應最快,當即喊道:“是狙如,小心!!”
黑衣人們如夢方醒,連忙把垂下的鋼刀重新抬起,挺刀準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