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是畜生,完全沒有人的情感,食物對於整個狙如種族來說就是這一切。為了這個簡單的目標,它們不惜讓獵物發出最響亮的慘叫、悲痛以及恐懼。而現在,它們的獵物正是眼前的衛子虎一行。
這種觸目驚心隻能算的上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殺戮正在演繹。隻不過過了一字(一字約現在的五分鍾),衛子虎的手下八人便被啃食成白骨,幾乎是所有人都被狙如咬傷。
或許是地下的森森白骨刺激了衛子虎,讓他有些慌亂的情緒得到鎮定。在這種情況下,他反而清醒起來,不行,照這樣下去兄弟們都要全軍覆沒。看到手下兄弟們艱難地各自為戰,他情急之下心生一計,忙大聲喊道:“圍成圈,圍成圈對抗它們。”
邊說著話,他劈死幾隻狙如,靠到了田青的後背上。兩人雙刀合璧,互為攻守,戰鬥力居然加強了好幾倍,死在他們兩個刀下的狙如,眨眼就達十多隻之多。
看到這種方法有效果,其他的黑衣人也紛紛效仿。他們三五成群地結成防禦性極強的圓圈,以這種方法抵禦濤濤如潮水的狙如大軍。
大約過了一刻鍾左右,幾百頭大號狙如被獵殺,血戰終於告一段落。幾十隻受傷的狙如見周圍同伴都死光了,灰溜溜地撤了回去,而衛子虎一行早已累的精疲力盡,額頭上豆大的血珠滴答滴答往下落。
每個人身體裏的氣力好像被什麼抽幹了似的,全身軟綿無力,有說不出的疼痛。
環視整個洞穴,就像被血肉澆灌過一樣,到處都是狙如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無比血腥的味道,一些狙如還沒死透,撲騰著它們的小短腿,垂死掙紮著。兩個黑衣人還沒有被完全啃光,一身的骨架加上半個頭顱和半腦勺腦漿。
田青拄著砍山刀,清點了一下人數。這一數,他差點哭了出來。三十多人的人馬,目前隻剩下十二人,另外的十八位同伴死在了狙如鋒利的喙下。
滿腔憤怒的田青把氣都撒在了此事的“罪魁禍首”--耶魯的身上。要不是他,狙如大軍就不會被激怒,狙如不被激怒,十多位兄弟就不會死。不顧身上的血口子,也不顧衛子虎同不同意,他飛起一腳將耶魯踢飛。等耶魯重重地摔在狙如屍體中時,他又使出一招旱地拔蔥,將耶魯重新抓起。
一個幹脆利落的過肩摔,耶魯龐大的身子竟然被甩出一丈多遠。等耶魯口鼻吐血,將要站起來解釋的時候,田青的拳頭又到了。
“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田青一邊罵,拳頭一邊像雨點一樣落下去。血戰了那麼久,他的手臂早就發軟發酸,使不出多少氣力。可就是這樣,耶魯還是被打的皮開肉綻,由此可見田青的怨恨有多大。
其他黑衣人也是火沒處發,一群人湧上前去,對躺在地上的耶魯一頓拳打腳踢。
眼看耶魯已經被打的意識模糊,再下去就隻剩半條命了,衛子虎衝身邊的兩個黑衣手下甩了甩頭。黑衣手下點頭示意,衝過去把田青從耶魯的身上拉開。
田青一邊揮舞著拳頭,全然不顧地大喊道:“你們別攔我,我要打死這個龜孫子。”
一個黑衣人硬生生把田青的拳頭搶回來,把嘴巴湊近後者的耳朵道:“總捕頭說了,不能打死他,留著他還有用。”
簡明扼要的一句話,將田青從憤怒中拉回了現實。是啊,這個將軍墓如此詭異,要是沒有耶魯,要想完整無缺地出去恐怕不是容易的事。他收起了血跡斑斑的拳頭,衝耶魯吐了一口唾沫:“呸,這條命先給你留著,出去再給你算賬。”
耶魯眯著酸痛的眼睛,嘴角掛著一抹血紅,冷笑道:“要不是我,你們所有人早就死了....”
耶魯指的是他教眾人用地狼的糞便驅小狙如的事情,事沒錯,可田青的憤怒還是沒有下去。他快步走到衛子虎的身邊,詢問道:“大哥,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死了那麼多兄弟,我們該怎麼向他們的家人交代啊。”
衛子虎腦中急速轉動,他打心底是不想讓耶魯活下去的。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追究耶魯的罪責,手下也活不過來。猶豫了一瞬,他這才慢慢抬起頭,兀自道:“我本來是想回去的,現在我改注意了。”
此話一出,田青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問道:“大哥,你說什麼,我們還要去那個鬼地方?我們的兄弟都......”
“死了這麼多”五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衛子虎截口打斷了。他大喝一聲,衝田青道:“不要說了,我意已決。兄弟們不能白死,寶藏我是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