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在一邊聽得有些糊塗,他托著手訥訥道:“貴先人將為什麼要讓別人去盜他的穴,難道就是為了考驗後人的智慧?”
“問得好。”聶老爹抬頭頭稱讚了風華一聲。先前兩人因為誤會,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現在兩人再次相遇,皆好像沒事人一樣。
他繼續說道:“當然不是。禇將軍設置這一玄機,是為了有朝一日有人能幫他重新召喚‘鬼影’。”
“召喚?”
“準確地來說,是受訓——重新建立一支‘鬼影幽靈部隊’。”
墨非凡更迷茫了,問:“‘鬼影衛隊’?!就是那支從地府裏爬出來的惡靈部隊?”
老人的笑容很是燦爛:“你們應該是看了陰宅院牆上的那幾幅畫吧。”
墨非凡點了點頭。
聶老爹看透了墨非凡的心思,笑著答道:“事情還得從頭說起,故事說來可就長了。”
墨非凡給倒上酒,微笑著說道:“聶老爹家,我們不著急。您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說多久就說多久,無妨。”
聶老爹對墨非凡的話很是滿意,他拿過一旁的水煙,咕嚕咕嚕地吸了幾口。然後,開始一段漫長的講訴之中。
墨非凡等人就好像聽聶老爹講故事一樣,在聶老爹的屋裏一坐就是整整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過後,聶老爹終於把要說的話都講完了。在這一個時辰裏,一副看不見卻能深深刻在眾人腦海裏的畫卷慢慢延展開來。
那是一段輝煌,一段創奇。
禇良於寒帝五年(距現在四百二十三年)出生在銀都縣的官宦之家。當時,銀都縣是個極為富裕的地方,禇父不但手握重兵,更有萬貫家財。單是收養的食客就有數千人,房屋更是有幾百間。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禇良根本就不愁吃穿,也養成了他視錢財如糞土的性格。
禇良自幼非常聰明,7歲能詩善文,九歲就能對答如流。有一個告老還鄉的李姓大官不信禇良有此高才,他特意請來幾個飽讀詩書的文人,想好計策,派人叫禇良前來應對,並有意當眾奚落他一番。
當時,禇良隻有十歲。禇良被叫到大官的府邸,卻隻見到大門緊閉。領路的仆人說主人吩咐要他從旁邊的小門進入,說小人走小門。他站在大門口硬是不走小門,李姓大官聞情走來大聲說:“小子無才嫌地狹”;禇良即答:“大鵬展翅恨天低。”
李姓大官聽了大吃一驚:嗬,這小子口氣倒不小,忙命人打開中門相迎。
入了席,一文人見他身穿綠襖,便出一上聯諷刺他:“井裏哈蟆穿綠襖”;禇良見那人頭戴黑帽,靈機一動說出下聯:“水中王*八背黑鍋”。那文人聽了暗想:這小子好厲害,我把他比作活哈蟆,他卻把我比作水中王*八。但又無理發泄,隻好自認倒黴。
這時,李姓大官命人上了一隻烤鴨。烤鴨綁在長長的竹竿上,別說是禇良這樣十歲的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拿不到。另外一文人說道:“小子,這是李老爺賞給你的烤鴨,你看有什麼辦法才能吃得到。”
禇良晃了晃腦袋,“這有什麼難的。”說罷,正要去取杆子上的烤鴨。
“慢著”,那位文人道:“要就這樣拿豈不是太簡單了。”
“要拿到鴨子,你不能將竹竿放倒,不準踩在桌子上,不準要別人幫忙。”文人自以為自己的法子肯定能讓這個“聰明人”出醜。周邊的其他人也已經笑開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李姓大官都沒有解決這個難題的法子,他一個小小的十歲孩童能解的開?
將大人們的醜陋嘴臉淨收眼底,禇良老氣橫秋地學著那文人的話說:“這樣拿豈不是太簡單了。”
說罷,三兩步走了過去,將竹竿接過。在大家滿懷好奇的目光中,他走到院中的一口水井旁,將竹竿慢慢放下,輕輕鬆鬆地將烤鴨取了下來......
禇良在李府的表現,讓其聲名鵲起,名聲大噪。一時間,周邊鎮縣的人都想見識見識禇良的本事。從達官貴人到升鬥小民,無不期望和這個小神童較一較高低。
然而,禇良並不喜歡這種眾星拱月的感覺,他喜歡清靜,喜歡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在十二歲的哪年,他離開了家,獨自一人住進了附近的一座深山的茅草屋中,獨自學習異術奇玄之法。尤其,在這些異術奇玄之法中,他對風水尤其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