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凡展開書信,把信中內容過了一遍。剛才還好端端的墨非凡突猛地一掀桌子:“真是豈有此理!”
他的力道竟是如此之大,好幾百斤的大圓桌被他掀了個底朝天。
兄弟們驚起,忙問墨非凡:“凡哥,出什麼事了?”
墨非凡雙眸中淩厲爆射,兩道精光射了出來:“趙光綁架了於叔和陳嬸,勒索白銀十萬兩。”
“什麼?”眾人吃了一驚:“趙光瘋了,居然幹這種事?”
李大風牙關一咬,恨恨道:“早知道我昨天就應該殺了他。”
要是人有預測未來的本事,那世間的人可就沒有煩惱了。這事既不能怪李大風,更不能怪墨非凡,要怪就隻能太怪趙光。怪他太大膽,怪他太無情,怪他太不識好歹了。
知道墨非凡現在的情緒肯定處於狂躁狀態,侯小白冷靜提醒道:“凡哥,當務之急是湊足銀兩,先穩住趙光。”
羅峰、風華、錢淑媛等兄弟也紛紛進言,說什麼的都有。
衝動過後,墨非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有保持頭腦冷靜,才能在這場和趙光的博弈中,占據主動。
他撲哧一聲笑了,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都什麼時候了,凡哥你還笑的出來。兄弟們莫名其妙的看著墨非凡,一個個充滿了疑惑。
墨非凡起身,小心把打翻的桌子扶正,滿臉輕鬆道:“本來我還找不到由頭殺他,現在他給了我一個絕佳的理由。就算我把他大卸八塊,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恐怕除了墨非凡就沒有別人了。侯小白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凡哥並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他還是那個冷靜、睿智的凡哥。隻要凡哥能保持現在這種狀態,就不怕趙光胡作非為。
“候哥說的沒錯,當務之急就是先湊足銀兩,不但要湊,還得大招旗鼓地湊。不但要趙光知道,還要讓鎮子上的人知道。”墨非凡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候哥,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對了,現在幫裏有那麼多錢吧。”
一個身材矮小,長得卻很精神的人點點頭:“墨門的資金十分充足,提出個十萬八萬兩不成問題。不過,這需要一定的時間,錢莊那邊不一定有這麼多的現銀。”
墨非凡:“要抓緊。”
侯小白拱手一揖:“好的,凡哥。”
墨非凡:“阿風!”
李大風大腹便便站了出來,拱手道:“凡哥讓我幹什麼?”
墨非凡:‘你帶一撥人去趙光的家,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要是能找到人,馬上抓起來審問。另外,帶上幾個人去於叔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李大風:“凡哥,你就瞧好吧。”
墨非凡又喊出了一個名字:“風華。”
一個全身雪白,頭發、眉毛甚至連汗毛都是白的瘦弱青年站了出來:“凡哥請吩咐。”
墨非凡震聲道:“你率領流沙組織的兄弟,全鎮查找趙光的下落。一旦有線索,立刻回來向我彙報。”
“遵命。”
交代完了三件事,墨非凡甩出一柄匕首插在桌子,環視眾人道:“救出於叔和陳嬸之後,你們就率軍出戰,我要在一個月內拿下張巷鎮、秋水鎮、陽縣和衝天鎮。”
“是,凡哥。”眾位兄弟齊聲說道。
墨非凡的命令下達之後,墨門上下齊動,有條不紊地忙活開來。
等兄弟們都離開,墨非凡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鼓起腮幫子、淚珠滾動道:“趙光,他們兩個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要讓你們全家陪葬。”
人前,墨非凡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喜怒不行於色。人後,他才是正常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
張嬈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別人都說自己的男人如何如何風光,如何如何年少得誌。誰能想到在光環的後麵,是山一樣大的壓力。為了旗下數千弟子的性命,他每天都在拚,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拚,為了墨門的未來在拚。
作為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在他身後支持他,關心他。她的貝齒咬住了他的嘴唇,輕輕的。
這幾天,侯小白把鎮裏的幾家錢莊都取空了,幾家錢莊又從外地運來了幾萬兩白銀,才終於把十萬兩白銀湊齊。趙光在劉家鎮的名聲本就不好,經此一鬧更成了隻過街老鼠,就連兒童也編出了趙光忘恩負義的童謠。
不少明裏暗裏的人都動起來,幫助墨非凡查找於林夫妻倆的下落。於林在當白刀幫副幫主的那些年,為人仗義豪爽,深得本鎮員外豪紳的青睞。現在他蒙了難下落不明,這些人自然也要做些什麼。就算不看在和於林往日的交情上,看在墨非凡的麵子上,他們也要要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