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凡微微一笑,對趕馬車的兄弟說:“超過去。”
那位兄弟會意,揚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幾下馬的屁股。馬兒嘶叫幾聲,四肢邁動的速度開始加快。這輛馬車如一陣風似的超過巍山的五輛馬車。
隻聽“籲”的一聲,這輛載著墨非凡的馬車竟然橫著擋在了路上。
街道並不寬,被這輛馬車這麼一擋,基本已阻攔得嚴絲合縫,任何車輛都別想過去。
“籲籲”巍山車隊的車夫們紛紛勒住馬匹,手慢一點就撞上了。
最前麵的那輛馬車跳下兩位大漢,大漢提著燈籠,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人沒到,罵聲就已經傳了過去:“你他娘的瞎了眼了,會不會駕馬車,趕緊給老子滾下來。”巍山是秋水鎮的一霸,誰聽到他的名字都得嚇得哆嗦,更不別說讓他不痛快了。
兩位大漢叫罵不停,卻無人答話。
“他娘的是聾了是吧?”一位大漢伸手就要把趕車的黑虎堂兄弟從馬車上揪下來。他的手剛要碰到後者衣襟,後者突然露出個怪異的笑容:“罵人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那大漢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猜得到對方來者不善,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他這一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也跟了過來。
接著,大漢手中的燈籠落地,喉嚨裏發出咕咕的怪聲。定眼看去,在他的脖頸處竟探出一把尖刀,鮮血順著喉嚨潺潺流出。
“啊……”
另外一名大漢心中大駭,剛要驚叫,突然覺得喉痛處發來刺啦一聲。他兩眼瞪得溜圓,驚駭地看著眼前的車夫。
此人是李大風手下的一位副堂主,殺死兩人後沒有停頓,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麵罩套在自己的頭上,隻剩下一雙又黑又亮、散發著寒光的眼睛露在外麵。
“凡哥、風哥,搞定了。”副堂主從車裏的人小聲說道。
話音剛落,幾位和他同樣裝扮的黑衣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奔巍山的馬車而去。
這時,又有幾輛馬車從黑暗中殺了出來。馬車一停,從上麵跳下來幾十名黑衣殺手。
“不好,有殺手,抄家夥。”一位巍山的親信看到數十名手拿砍刀的蒙麵人衝了過來,大聲喊道。
說話間,他第一個抽出腰間的家夥,跳下馬車應戰。可是,這時候拔刀已經晚了。
墨非凡、李大風、風華和黑虎堂眾位兄弟,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角色。即使在巍山準備充分的時候,也抵抗不住。更何況他們此時還是倉促應戰,有些人連刀都沒來得及抽出。數十把鋼刀,閃爍著寒光,直向巍山的二十幾口殺手襲去。一時間,血光飛濺、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慘叫聲、呼救聲連成了一片。
到最後,隻剩下巍山和兩個女人坐在馬車裏。其他人一個不留,都被滅了口。這也是墨非凡的意思,想要巍山向另外兩個鹽梟發難,就必須讓他先心痛心痛。突然出現的敵人,電光火石間結束的行動,已將巍山驚呆嚇傻了。
正在巍山愣神的時候,從馬車外突然伸出兩隻大手,不由分說地把他從馬車上拽了下來,按在地上。先是將他身上的武器統統收走,然後把他的雙手雙腳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