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兄弟紛紛戴上黑色麵罩,一個接一個地往二十三號院的牆根靠近。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一襲黑色風衣打扮的墨非凡向風華和李大風點點頭,隨後掏出腰間的柴刀,直奔院子大門走去。
墨非凡一馬當先,衝到進最中間那間房間門前,他向後退了幾步,剛要提腿將房門踢開,劉雪峰在旁拉住了他,怕他有危險,回頭指了指自己,示意由他來。
墨非凡向他一笑,在他耳旁低聲說道:“雪峰,小心。”
劉雪峰笑嗬嗬地點點頭,站在房門前,運足力氣,冷然踢出一腳。
“咚!”
木製的房門哪能架得住他勢大力沉的重踢,整個門連帶門閂、門架都被震飛。
劉雪峰的腳還沒有落地,墨非凡的人已提拎著刀,順勢衝進房間之內。
兩三步,穿過玄關,直躍進房中,抬起手,對準床鋪,連砍兩刀。
坎坎兩聲,床鋪上的被褥被鋒利的柴刀割破。李大風走到近處,借著窗外的月光,低頭一看,床上根本沒有人。
“他大屁股老婆的,人呢?”李大風握了握刀柄,腦門上都急出了汗。
墨非凡吸了口冷氣,抬腿一腳,將麵前的踢翻。
床下是一個新挖的大洞,洞口還散落著一些褐色的泥巴,剛好夠一個人穿行通過。
“糟糕!”李大風急忙轉回頭,對後麵的墨非凡道:“凡哥,我們上當了!”
“退!”墨非凡大聲警戒。
正說著話,院子左右兩旁的窄巷中,突然有兩輛烏篷大車衝出來。
接著,車上蓋的烏篷也突然掀起——每輛車上都藏著十來條黑衣大漢,每個人手裏都挽著張強弓,每張弓的弦都已拉滿,箭已在弦。
他臉色立刻慘變,張開嘴,想喊:“不能.......”這句話還沒有喊出口來,弓弦已響,亂箭飛蝗般射出。
霎眼間,就有七八個黑虎堂的弟兄被射成個刺猾。
李大風好打架鬥狠,訓練出來的 人也都不要命。眼看著兄弟慘死,就有十多人掄著砍山刀衝向烏篷車。誰知前麵的一班弓箭手亂箭射出後,身子立刻伏下,後麵竟赫然還有一班弓箭手。
二十多張強弓的弓弦也已引滿,箭也已在弦。萬箭穿心,二十三號院子裏橫七豎八倒了十多具屍體。
“凡哥,小心!”劉雪峰飛身撲向墨非凡,將他按倒,其他人不及躲閃,隻能在原地臥倒,隻聽嗖嗖之聲不絕於耳,羽箭是擦著眾人的頭頂飛過的,又“哚”聲釘在門板上。
劉雪峰牙關一咬,掏出隨聲攜帶的弓弩,甩手就是一箭。“啊”,他這一箭不偏不正,剛好打在一位殺手的肚子上。隨著一聲驚叫,那位殺手捂著肚子從烏篷車上栽了下去。
風華看得真切,暗暗點頭。在天這麼黑的情況下,劉雪峰還能一招殺敵,論身手箭法自己都不如他。當然,他這個流沙組織的首領也不是白給的,很快便組織手下弟兄反撲。從敵人的人數到方向,再到下手的時機,都精準到了極限。
雙方在院子內外展開箭戰,初期還能你來我往的對射,後來雙方的羽箭消耗嚴重,不敢再輕易地浪費,偶爾的射*進也隻是為了震懾對方。
見這樣消耗下去不是辦法,骷髏教首領佐長老鷹凝聲說道:“點上火油,燒死他們。”
手下心腹有些擔憂道:“佐長,這樣可能把捕快招來,我們......是不是另外想辦法.......”
老鷹苦笑一聲:“我知道這是下策,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辦法。墨非凡陰險狡詐,極難對付。如果這次殺不了他,我們再想找機會就難了。”
那位心腹無奈地點點頭,指揮手下殺手道:“點上火油,燒死他們,記住要速戰速決。”
二十餘名殺手沒有答話,皆默契地撕下衣服上的一條,包在箭頭上並用火油點燃。
“呼呼呼”幾十隻燃燒著的羽箭射入院子內的平房內。平房都是木質結構極易燃燒,加上當時刮著東南風,火借風勢,大火很快將幾間平房包圍。另外幾家屋內的普通農戶驚叫著跑出來(之前他們嚇得不敢出來),又一一被殺手們滅了口。
火光衝天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滿頭的冷汗如雨下。
李大風狠狠道:“混賬王八蛋,草他大屁股老婆的,竟然用火,難道還怕我們死的不夠快。”他還想再罵幾句,但現在卻已連罵人的時間也沒有了。火勢越來越大,他都能感到自己的汗毛正在慢慢發卷。
他嘎聲道:“兄弟們,我們衝出去跟他們拚了。”內有大火,外有強敵,不管衝不衝出去都是送死。
風華咬著牙,道:“此人當真膽大,令人不得不佩服。”
李大風一臉不快道:“都他娘的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替別人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