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和逆水流大眼瞪小眼,太歲身上一窮二白怎麼可能讓他們在最好的旅店裏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晚?
白仙挽著逆水流跟在大搖大擺的太歲身後走著,這條林間小道看起來應該是前麵城鎮的要道,來往商人的必經之路,說不上人山人海但也是絡繹不絕。
一個孩子趾高氣昂的獨自一人,來往的商旅都被太歲吸引目光,他們好奇這孩子如此人小鬼大。
“小孩兒,你慢點!”白仙在太歲身後不耐煩的喊著。
太歲停下腳步:“幹什麼?”
白仙放下挽著逆水流的手,一路小跑的追上太歲蹲在他邊上小聲的說:“用我給你個鏡子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嗎?孩子就該有孩子的樣,你這麼引人注意幹什麼?”
太歲不服氣:“那我想問你,孩子該有什麼樣兒?”
“跟在我身後讓我領著你!”
“切!”太歲無比蔑視。
“前麵就到城門口,你就跟在我和白仙中間,白仙說的不無道理,你畢竟是孩子的模樣,所以至少裝成是個孩子。在沒到武川之前我們不要掉以輕心!”逆水流由不得太歲不滿意,強行拉住他的手,白仙也得意的拽著太歲另一隻手,三個人別別扭扭的繼續往前走。
逆水流馬上要進入的是塞北與中原交界處的一座樞紐城。想前往六鎮,他是必經之城,名為“荒炎城”。
一陣無比寒冷的風吹過,又幹又冷,跟洛陽城裏溫和的風截然不同。這就是離著塞北越來越近的證據。
“小水你怎麼了?”白仙觀察出逆水流的怪異,她居然在瑟瑟發抖。
逆水流並非肉體凡胎,之前她也到過六鎮,凡界的春夏秋冬,寒冷和溫熱她幾乎是感覺不到的。冷也好,熱也罷,都不會對她產生影響。包括仙獸白仙和靈草太歲,他們不屬於這個界,自然這個界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們。但逆水流無疑是個難以解釋的例外!
“小水你是冷嗎?”白仙不敢相信的疑問道。
逆水流的確是在發抖,她第一次體會了什麼是冷。“怎麼可能?”就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白仙緊緊的摟著逆水流,幹脆把自己外層的長袍脫下來罩在逆水流身上。她抬頭看著過往的人群,雖然白仙感覺不出有多冷到底該穿什麼衣服時宜,但看著別人的穿著她也看得出該給逆水流買一件厚實的鬥篷保暖。
“我說,你真有本事的話就先去給小水弄件鬥篷來!”
太歲倒是一點都不猶豫:“好啊,走!”
“荒炎城”字麵意思是荒涼,就連這裏的風都是如此蕭條中帶著幹冷。石磚砌成的城牆還很新,一人多厚的城門內外重兵把守。
白仙的長袍勉強抵禦一小部分的寒冷,逆水流還是警惕的觀察荒炎城內外的形勢。沒有告示,沒有通緝令,沒有虎視眈眈的軍隊,隻有看守城門的衛隊,最關鍵的是這些衛隊都沒有盤查過往商人。
太歲老老實實的被逆水流領著,白仙在另一側摟著逆水流前走,而逆水流是一副被凍得病病殃殃的樣子。
在內外衛隊士兵閑聊的空檔裏,逆水流一行三人順利通過。
這座荒炎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城裏都是大大小小的旅店,很明顯這座城就是為過往商人提供住所的。讓白仙頭疼的是,這裏幾乎沒有賣衣服的。
這條主街的盡頭一個小販在叫賣皮草,正當白仙心灰意冷的時候,一件皮草鬥篷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