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這幾日正在煩心,自從他得知逆水流逃出高歡那裏就確定她一定是向著自己來的。可是那麼多人在通往六鎮的路上,每一座城,每一家驛站都一一搜查並沒有漏網之魚,可為何還是找不見她?
“難道,就是因為那天沒有帶上你,所以生氣了與我分道揚鑣?我留下的信你到底有沒有看?”宇文泰心裏忐忑。
同樣也在為相同的問題困擾的自然還有高歡,逆水流就好像自那天離開後便人間蒸發。一天天過去,得不到任何消息的高歡將矛頭直指大病初愈的婁蘭君。
鳳凰閣的丫鬟少了一半,此時金碧輝煌的閣樓顯得有些凋零,可能越是富麗堂皇越是在散發著蕭條的冷清。
高歡帶著影衛闖進鳳凰閣,按照慣例他是要把守衛滯留在大門外的,而此次他破了他與婁蘭君的規矩!
婁蘭君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麵色白的嚇人。丫鬟們忙前忙後的伺候,此刻剛喝完一碗滋補的高湯。
“都出去!”高歡一進來就要哄走婁蘭君的貼身丫鬟。
“我一條命都差點沒了,你如此興師動眾的闖來,有沒有顧及我們半點夫妻情分?”即便婁蘭君喉嚨沙啞,可仍然有些激動!
“就是因為我顧及你夫人的臉麵,才讓你跟我談,閑雜人等一律退下!”高歡在婁蘭君的病榻前大喊大叫,嚇得丫鬟們紛紛退去。
“你的影衛也滾出去!!”婁蘭君以牙還牙。
安靜華貴的房間裏,隻有虛弱的婁蘭君和怒火中燒的高歡。
“為什麼那日死了十幾個丫鬟,唯獨你沒有死?若是逆水流投毒為何單單沒有毒死你,而旁人一擊斃命?”
婁蘭君側過臉無視高歡:“我命大不行嗎?”
“你在跟我撒謊!逆水流離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你有沒有害她!”
婁蘭君聽了高歡的話,仰天大笑:“是她求我的,求我放她走。你如今如此想要她回來,可她走的時候一點眷戀也沒有,真是可笑!”
高歡快步上去拽起婁蘭君:“她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
高歡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知道逆水流的下落才是關鍵,至於懲治婁蘭君來日方長!
“你到底怎樣才告訴我!”高歡有些妥協。
婁蘭君一臉真摯的看著高歡:“我怎麼傻到讓自己知道她的下落?隻要我不知,你一輩子也休想知道!”
高歡真的很難理解婁蘭君為何這麼極端:“你現在貴為將軍夫人,為何容不下她?”
“我若是真在乎這個將軍夫人的頭銜,我自然容得下,但我更在乎她把你搶走,隻留下這麼一個虛名給我!”
“你自編自導的下毒戲碼,就是想嫁禍於人就毒殺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高歡質問著。
“比起你,我殺的還不及你九牛一毛!”
高歡狠狠的甩下婁蘭君:“來人,從即日起將夫人禁足鳳凰閣,沒有我手令,任何人不許進,裏麵的人也不許出!”
當高歡帶著影衛浩浩蕩蕩的離開時,送別高歡的隻是婁蘭君的叫罵:“她心裏沒你,何必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