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惡心也擋不住白仙發脾氣:“太歲你個小東西死去哪兒啦?外麵出了這麼大事你居然一聲不吭失蹤?”
“太歲?你是說人界‘一千年一太歲’的飛升聖品?”綠魔也對太歲感興趣。
“他隻有五百年,另外的五百年讓神翼給封了!”
“你的這個朋友恐怕現在就在附近卻不敢出來!”綠魔說的沒錯,此時文曲和血雨還有太歲就躲在暗處觀察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人。
“那個是逆水流的小跟班,另外一個是誰?”血雨疑惑的看著綠魔的背影。
“此人修為千年以上很是棘手啊!”文曲有點意外,為何逆水流身邊的人都讓她這麼頭疼。
聽此一言,白仙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周圍的空氣:“太歲,你趕緊給我死出來!”
遠處,太歲心虛的在血雨身後:“要麼我出去看看?”
“你可真是聽話的‘好孩子’!”血雨扭頭罵到。
太歲故意激怒血雨和文曲:“你們若是怕就躲著別出來,千年修為誰沒有?”
血雨剛想去追被文曲一把攔下:“先聽聽他們都說什麼再做打算!”
白仙怒視著自己周圍的空氣,迫切的在找太歲的蹤跡。突然自己麵前的血土中湧出一束綠光,那光束呈人形,直到最後太歲就站在光那裏。
白仙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我讓你守著武川,守著宇文府,守著我們,可你都幹了什麼?”
太歲麵無表情,再也沒有曾經那般的盛氣淩人,現在他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憋憋屈屈:“我。。。。。”
而白仙並不打算饒了他:“我那麼信你,我本以為我們經曆過生死,不管怎樣我都是可以信賴你的,可你一點情分不講,還殺了這麼多人,又偏偏選在今日你寓意何為?”
綠魔向前一步仔細打量著太歲:“你看上去像是被誰封住了一半,成人型的太歲都必須滿千年且十方花開,你沒有十方花卻已成人形,就隻有一種可能被封了修為。”
白仙站出來解釋:“他是被神翼封了,當初也是看他凶殘才封了他讓他老實會兒,沒成想還是這樣!”
綠魔皺了皺眉尋思著:“神翼,太歲,封印!”突然他眼前一亮:“難道你都沒有想過,眼前的太歲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
白仙將屠戮百姓的罪名拍給太歲的確是尋錯了方向。但久經沙場的綠魔從太歲左右為難徘徊不定的表情裏似乎已經猜到了原由。
“他是棋子,那麼下棋的人是神翼?”白仙驚恐的不敢相信,“他是愛小水的,怎麼會這樣?”
“有時候愛是一劑良藥,也有可能變成一副毒藥。而神翼是第二種,他義無反顧的吃了這毒藥,從此就無藥可救了!”綠魔感慨萬千,心中五味雜陳。
白仙拽住太歲:“當初你就是神翼派來盯梢的?監視的?”
太歲甩開白仙的手:“我有什麼辦法,五百年的修為壓在那裏,這個印又隨時會要了我的命,我跟你們非親非故我憑什麼不能做?”
“我以為。。。。”被太歲這麼吼完,白仙有些震驚的語無倫次了。
“你以為什麼?”太歲沒等白仙說完,“你以為跟你們在一起出生入死我是情願?”
白仙不放棄:“當初在古林裏你那麼護我們!”
但換來的是太歲赤裸裸的真相:“那是因為你們死了,我也就別活了!”
“所以他護的隻是他自己!”綠魔說的對,其實也隻對了多一半,而另外的少一半就是太歲的良心。“那麼很顯然,你站在神翼那一隊,所以叫你的同夥別藏著了,出來吧!”
文曲妖豔的站在夜空裏俯視著地上,而血雨冰冷的身影踩在塞北的月光裏寒氣逼人。
白仙的記性絕好,曾經在鹹靈教身陷囹圄的時候,七宿星君的每一張臉她都記得,更何況文曲這麼讓人記憶猶新的嫵媚她怎麼可能忘?
“是你?”白仙指著文曲,眼睛裏不是驚訝而是不解。這塞北這麼遠,這麼冷,這麼偏,七宿星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文曲得意的笑了:“怎麼樣?這是教主為宇文泰送上的賀禮,它的名字就叫: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