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不理嚴曉峰,就讓他叩頭去吧,他沒有狠狠地揍這小子一頓,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蕭寒不發話,嚴曉峰便不敢停,一直在那裏使勁地叩頭,額頭上很快就腫起一個大包,然後破裂,然後大理石地麵上便隨著嚴曉峰的叩頭動作,印上了斑斑血跡。
蕭寒轉過身,看著林小柔,關切溫柔地問道:“小柔,你怎麼樣?”
林小柔雙眼有些迷離,小聲地說:“蕭寒哥,我們走吧,你送我回去吧。”
蕭寒點點頭:“好。”
嚴曉峰終於因為不住地叩頭而昏過去了,倒在地上,像一條死狗,額頭上的大包還在向外流血。
常寬和幾個手下以及那兩個女人,雖然想上來看看嚴曉峰,可是他們看了一眼蕭寒冷冽的眼神,又一個個不敢移動腳步。
嚴曉峰,這個在九州市不可一世的家夥,平時都是他對常寬等人頤指氣使,今天卻不料在蕭寒麵前如此狼狽,這首先就讓常寬在心裏飛快地思索:這個蕭寒,蕭大少,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嚴少見到他,就跟奴才見到主子一樣?自己上一次還跟他動了手,雖然被他給打了一頓,但是,他不會因此而遷怒於我吧?嚴少在他麵前都尚且如此,那麼他想弄死我,還不就跟撚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看來,上一次他還是手下留了情,今天,我可要學乖點,千萬別再惹了他,而且,不但不能惹他,咱還得想辦法討好他,若是能跟在他後麵混,那我常寬在九州市肯定就不是現在這個地位了。
主意打定,常寬就決定看蕭寒的臉色行事,隻要蕭寒能夠高興,那麼吩咐自己做啥,自己都願意。不但要願意,還要積極地爭分奪秒滴水不漏地去做。
而常寬的手下和那兩個年輕女人,則完全懵住,似乎腦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該怎麼思考了,一時難以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至於金福樓酒店的總經理,自然一看這個情況,一開始也是嚇了一跳,後來聽了嚴曉峰的一番話,便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不得了,能夠讓九州的嚴少如此下跪叩頭的人,他還從來沒見到過,這個年輕人一定背景很深,而且現在還摸不清這個年輕人心中的意圖,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先站在一邊靜觀其變的好。
再說蕭寒,一方麵要急著帶林小柔走,另一方麵見嚴曉峰叩頭叩得已經暈過去了,便冷冷地看了看周圍幾個人,然後將目光鎖定在常寬身上。
常寬一見他看著自己,便知道自己的事情來了,立刻點頭哈腰地走過來:“蕭、蕭大少,您有何吩咐?”
蕭寒說:“麻煩你,將這個混蛋帶到醫院去包紮一下,明天上午,叫他到煙雨江南去見我。”蕭寒想到下午可能還要照顧小柔,晚上能搬家就不錯了,所以,讓嚴曉峰明天上午過去見他。
“是,是。”常寬點著頭,衝幾個手下招了招手,幾個人過來,將昏迷不醒的嚴曉峰趕緊抬走了。
那兩個年輕女人,也誠惶誠恐地趕緊跟著一同走了。
蕭寒對楊蜜說:“我們走吧,唉,一頓飯吃得好好地被那個混蛋給攪了,哪天有空我再補請你。”
楊蜜似乎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丫頭,怎麼啦?”蕭寒用手在楊蜜的眼前晃了晃,笑著問道。
“噢,沒、沒什麼,我們走吧。”楊蜜似乎才清醒過來,趕緊轉身往樓下走。
蕭寒拉著林小柔的手,一邊溫柔地安慰她,一邊也往樓下走去。
站在不遠處的金福樓酒店總經理,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服務小姐趕緊將大理石地麵上的血漬給擦幹淨。
楊蜜見蕭寒一邊下樓,一邊無比溫柔關切地對他身旁的這個叫林小柔的女孩子問這問那,對她楊蜜呢,卻是不管不問了,心裏就有些不高興,撅著小嘴兒,悶悶不樂,也不說話,隻顧往樓下走。
她悄悄地觀察著林小柔,是的,這個女孩子確實長得很漂亮,不過論相貌姿色,自己也不比她差嘛,可是,蕭大哥,為什麼就對她那麼上心,那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