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看了看走上台的鐵柱,笑了笑,看似隨口地問道:“你叫啥名字?”
鐵柱答:“鐵柱,怎麼?”
蕭寒又一笑:“沒怎麼,覺得你身體挺壯的哈?”
“那是,”鐵柱聽了挺受用,嘿嘿地笑著,“你知道我有多大力氣嗎?”
蕭寒搖搖頭:“不知道,想必是不得了的力氣吧。”
鐵柱說:“不瞞你說吧,我最厲害的一次,是兩拳打死了一頭牛。”
蕭寒顯出驚訝的樣子:“那看來我沒你的力氣大啊,待會兒可要讓著我點哦。”
蕭寒嘿嘿地笑道:“好說,好說。”
兩個人來到了拳台的中央,蕭寒說:“你先出招吧,我力氣小,你別使那麼大力,好不好?”
鐵柱又是嘿嘿一笑,沒說話,擺好姿勢,喝了一聲,當胸一拳朝蕭寒打來。
眼見著鐵柱一拳挾著勁道猛烈地打來,蕭寒在鐵柱的拳頭將要挨到自己胸口而自己又沒有承受到對方力道的一瞬間,雙足一點地,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過了幾秒鍾,才捂著胸口爬起來,說道:“果然好力氣!”
鐵柱得意地嘿嘿笑道:“怎麼樣?我看你啊,還是不要打了吧,認輸算了吧,連我都打不過,更別說跟我師兄和師傅打了。”
蕭寒為難地道:“不行啊,這個什麼野狼幫的幫主豹哥說了,我要不把你們全部打趴下,我就別想從這兒出去,所以再怎麼著,我也得堅持下去啊,來吧,再來。”
鐵柱搖搖頭:“你這麼著到最後不還是輸麼,現在投降最起碼你還不至於被打傷啊,我那師兄和師傅,可是比我下手狠多了。”
蕭寒倔強地說:“不,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認輸,太沒麵子了。”完全是一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嘴臉。
鐵柱歎口氣:“看來,我還不如先把你打傷,省得你待會兒受更大的罪。”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已經不知不覺中犯了比武之大忌:輕敵。
鐵柱再次揮拳攻擊的時候,力道並未比先前那一拳減少多少,不過蕭寒知道,他在思想上,已經鬆懈了。
蕭寒這一次不再是被動地“挨打”了,而是主動迎戰、進攻,蕭寒飛快地閃過對方擊來的那一拳,然後對準對方相對薄弱的部位太陽穴掃出一拳,這一拳,蕭寒隻用了自己四成的力量,如果用三成,他見對方體壯如牛,恐怕不會一擊而倒,到時候反而麻煩,如果用超過五成的力量,他又不想將對方傷得太狠,畢竟跟人家無冤無仇。本來,蕭寒想用腳的,他知道自己的騰躍能力一定強過對方很多,突然躍起來用腳襲擊對方,對方一定難以料到,但是蕭寒又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實力,畢竟後麵還有兩個相對更加強勁一點的對手。
雖然鐵柱比蕭寒還要高出一個頭,但是蕭寒的這一擊,還是準確有力地擊中了對方,鐵柱仿佛被憑空挨了一棒子,晃動著大腦袋,站立不穩,鐵塔般的身軀開始傾斜,蕭寒趁勢再跳起來揮起右肘在鐵柱的咽喉處來了一下,這個鐵塔般的大家夥,便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爬起來,進入了短暫的休克狀態。
蕭寒衝站在場地邊的豹哥等人招了一下手,豹哥冷著臉,命令幾個手下上了拳台,像抬大狗熊一樣,將鐵柱抬了下去。
蕭寒站在拳台上,衝董劍彪拱了拱手:“董師傅,對不住啦,剛剛沒有掌握好力度,下手重了些,得罪,得罪。”
董劍彪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說實話,他這兩個徒弟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向來還沒有被人這麼輕而易舉地擊倒,他不僅覺得丟人,還覺得震驚,看來,這個蕭寒,確實是不可小覷。董劍彪勉強擠出點笑容道:“既是比武麼,勝敗乃兵家常事,看來,是小徒學藝不精啊,下麵,由我的大徒弟銅山跟嚴先生過兩招吧。”又轉頭對銅山說,“銅山啊,剛剛你也看到了,蕭先生確實是身手不凡,你可要把你的全部本事都拿出來啊。”
銅山好像早就等不及了一般,目露凶光,盯著蕭寒,一字一頓地說道:“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和蕭先生切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