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蕭寒此刻也已經不是人類,他也變成了怪獸。
當你麵對獸類的時候,你隻有變成更強大的獸類,你才能戰勝他們!
蕭寒劈手奪過近前兩個血龍會手下手中的鐵棍,像瘋了一樣地在人群中開始碾殺!
“哎呀”“哎喲”“啊呀”“啊喲”……這些慘叫聲再一次清晰地傳來,血龍會的人像被一架大型戰鬥收割機收割碾碎了一樣,一片一片地倒在地上哀號,每個人都變得殘肢斷臂,血流滿麵。
是的,蕭寒現在就是一架大型的戰鬥收割機,他現在的戰鬥力,已經遠遠地超出了血龍會那些人的數倍、數十倍!已經遠遠地不是這些平庸的小混混們所能抗衡和比擬的了!
血龍會的人這時也打紅眼了,一波一波地嚎叫著衝上去,然後又一大片一大片地慘叫著倒在地上哀號!
此時的蕭寒,已經完全駕馭不了自己體內的能量浪潮,這些浪潮衝擊著他的每一個細胞和每一根神經,讓他已經近乎瘋狂般地失控般地要去宣泄那些能量,要去爆發體內的衝擊,並且,在每一次的宣泄和爆發中,他的身體又在做著急劇的裂變和組合,使他變得更強更卓越。
他沒有任何的姿勢,沒有任何的章法,每一次出擊,完全都是隨心所欲,完全都是為了以最快的人的肉眼已經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去打倒對手,讓對手徹底地喪失反抗能力!
“這還是人嗎?”黑哥這一次不僅僅是驚訝了,而是被徹徹底底不折不扣地震驚了。
他從十五歲就出來混,十幾年來打打殺殺,什麼樣的場麵沒有經曆過?但是今天這種場麵,卻完完全全地將他震得目瞪口呆,他張大嘴巴,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近百手下,被蕭寒一個人毫無顧忌地蹂躪、碾壓,以至於那支夾在手指間的大雪茄都快要燒到手了,他也是渾然不覺。
而劉詩詩呢,此刻扶著旁邊的牆壁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看著眼前這駭人的一幕,也仿佛是在做夢一般,已經完全鬧不清這究竟是在夢境裏,還是在現實中?
短短的五分鍾不到的時間裏,整個戰鬥就已經慘烈地結束了。
整條小巷子,地上已經躺滿了人,一個個在那裏呻吟哀號或者幹脆昏迷,地上、牆上都是斑斑血跡,而蕭寒的身上,也是沾滿了血跡,也不知那些血跡,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
整條小巷子裏,此刻能夠站在那裏的,就隻剩下三個人:手裏握著兩根已經被打得彎掉的鐵棍的蕭寒、手指間夾著雪茄的張大嘴巴的黑哥、扶著牆壁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地站在那裏一臉驚恐地望著蕭寒的劉詩詩。
蕭寒握著鐵棍,一步一步地向黑哥走來。
那巨大的殺氣和淩厲血紅的眼神,使黑哥立刻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危險正向自己壓過來。
“你,你想幹什麼?”失去了近百名手下保護的黑哥,麵對近乎妖孽怪獸一般可怕的蕭寒,黑哥的心裏沒來由地無法自控地升起了巨大的恐懼。
蕭寒也不說話,隻是拎著滴血的鐵棍,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雪茄終於燒到了黑哥的手指,他被燙的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扔掉了那支煙。
這時,他仿佛才看見還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已經無法邁動步子的劉詩詩,也仿佛才想起自己的腰間還有一把可以用來防身的武器:手槍。
他從腰間拔出那把手槍,往前跨了兩步,一把揪住劉詩詩的脖子,用槍指著她的頭,厲聲說道:“你再過來,我立刻一槍爆了她的頭!”
劉詩詩似乎是本能地驚叫了一聲,臉色更加蒼白。
蕭寒停止了自己的腳步,他冷冷地看著黑哥:“你以為你可以救得了自己嗎?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看來現在,我必須要殺了你!”
蕭寒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那種冷冽,以及冰冷的眼神,使得黑哥的心裏、身上都泛出了一陣涼意。
在見識了蕭寒剛剛可怕的手段之後,黑哥現在相信,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做到,因為他,已經不是人。
黑哥握槍的手,在有些微微地發抖。
蕭寒現在的目視能力,早已經超出常人,黑哥一絲細微的變化,在他眼裏都是纖毫畢現。雖然彼此之間相隔近十米,但是黑哥手的抖動,他又焉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