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切的不可能都是也許。
孔禕慢慢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雙眼朦朦朧朧之中,看到了一個郎中模樣的人。
“渴、渴。”他嗓子聲帶摩擦出好像不是自己聲音的聲音。
郎中樣子的人,似乎早就把水準備好了,扶起了孔禕就把碗順著孔禕的嘴灌了下去。
苦,好苦。不過太渴了,孔禕還是喝了下去。
慢慢眼前的景象也清楚了,好複古的樣子,樓閣走六棱八簷兒,窗外酒館前掛著青布簾子,鋼筋混凝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木窗欞淡紅紗窗描出一幅淡淡水墨畫。“難道我穿越了?”
“小兄弟?你醒了?”孔禕還沒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便聽到邊上郎中的話。這郎中一身深藍色方士裝,端端正正的樣子。
“我醒了,不過請你先告訴我,這是哪,現在是什麼朝代,我又怎麼會在這裏?”
“嗬嗬,易某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見,腦補受這麼大創傷醒來之後還能咄咄不休的。至於你說的這些問題,我全不能回答。”
“不能回答?”孔禕氣血一上頭,眼前一黑,頭尤發蒙再次昏了過去。
幾個時辰之後,孔禕醒來,這次很謹慎的向床下看了看,郎中不在了,慢慢坐了起來,穿上了似乎專門為他準備的一雙布鞋。
晃晃悠悠扶著床邊的木棱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循著光源看見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張紙,一封表麵無字的信。
蹣跚的走過去,打開這封信。
“你不用打聽了,你以莫名其妙的方式來到了這個世界,這是個神奇的世界,也許你應該來找我,你的救命恩人。不要向易定金再問東問西,他們這種普通人是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我在這個大陸最北方的利國首都成金,你來了直接打聽沉陽。”孔禕想了想,那個郎中自稱“易某”,那麼這個易定金肯定就是他了,而留這封信的這個沉陽可能是一個玄之又玄的人,不過他竟然能救了我,我便一定要去看看,也許他會知道如何我才能回到地球。
又拿起了另一張:“我是易定金,一個小郎中,你的診金已經有人付了,那人還囑咐我教你醫術,我出診去了,如果我在你醒之前還沒能回來,那就等一下吧。”
孔禕見信一笑:“回不回得去先不說,把中醫學學倒是好的,我也很喜歡啊!”
孔禕拿起蠟燭,向四周照了照,看到了門,於是向門口走去,打開門,一個古樸的小院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慢慢走到似乎是正廳的地方,剛剛要打開門,就聽到正門被推開的“吱拉”一聲。兩個通常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似乎有一個是白天的郎中,不過那時候太暈沒能記得太清楚。所以孔禕沒敢直接上去叫,而對麵兩個人看到孔禕也是一言不發,上下打量而已。
三個人站在一起均不說話,大概“冷場”持續了三分鍾。
進門的那個依稀記憶中像易定金的人說:“友人所托,教醫術可以,不過有個小考驗,你猜猜看我倆誰是易定金。”
“誰是易定金?”孔禕一愣,剛穿越就要考題?不過還是定了定神。
心想:很有可能說話的人是,因為我依稀記憶中易定金是他的樣子,而且這個問題是他提出來的,所以極有可能是他。但是一句“友人所托”是有所意指麼?是悄悄透露是易定金托他這麼說的麼?但是,如果他是放空城計,可能是知道我會這麼想刻意這麼說的嗎?但是如果他知道我會猜到空城計而刻意為之的呢?這樣的話就是旁邊不說話的人嘍?但是又如果……這樣不就是個無限循環了麼?
孔禕輕輕搖了搖頭,看來不是僅僅憑思維推斷就能決定的。孔禕一念之間抬起了頭,既然不能推算那就觀看,突然孔禕雙眼一閃。
“嗬嗬,我明白了,就是你易定金先生。”孔禕向說話的人處行微微一個鞠躬禮。
“嗬嗬,不錯,不過為什麼?”旁邊的人反而先說了話。
“不為什麼,我看得出來。”孔禕輕輕微笑,言道。
“我就是易定金 ,這個是我的朋友,吳法保 ,是個大商人。”說話的人說道。
“你不說我們就不問,我聽定金說過了,你是要去北方利國的,我呢半個月之後正好有一批貨要運到利國,你跟我一起去吧!”吳法保聲音非常平靜,根本沒有商人市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