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禕和吳法保把當天上午的帳對完,和吳法保擠了一夜。吳法保就像家長一樣,教育教育孔禕不要太過張揚,看來他是知道孔禕勝賭局了。而且似乎真的孔禕又給吳法保添了個“麻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剛下樓梯,就看到張德在客棧後院練武,程艾苕似乎躲在窗戶後麵偷偷看張德,孔禕一笑,最好就是程艾苕也看上張德了,而且張德人品也過硬自己把程艾苕放心交給他。
孔禕走到後院,“張德停下吧!你身體應該還沒好吧!”
“嗨,習武之人,自然傷好的快。”
“你就不能誇誇我的藥非常靈啊!”孔禕道。
“掃興!”張德一個收手勢停了,“剛才程姑娘在那個窗戶偷偷看我,你一來她就跑了。”
“嗨,我好心好意來問你了,你還這樣,算了算了。我上午要去算賬,下午回來的時候,咱們一起去找伍洪新問問。”
“你去算賬,程姑娘呢?”張德現在似乎隻關心這一點。
“反正以前她都陪我去,給我打打下手的雜物。”
“那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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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德,你不要杵在這裏,凶神惡煞一樣的行不行!你這是讓我怎麼做生意啊!”張德對孔禕指使程艾苕幹著幹那很是不滿的樣子,“艾苕!把張德前麵的那籃子香囊放那邊去。”
孔禕更是來氣,越發指使程艾苕。
程艾苕頭低著頭走到張德身前,剛要抱起來木籃,張德一下抓住了程艾苕的手,“孔禕!這東西多少錢?我買了!”說著就要解下腰帶的錢袋,一摸錢袋沒了。
程艾苕把手抽了回來,從自己懷裏掏出來錢袋,“張大哥!”說著臉紅了了,“你昨天在賭場上救我的時候,錢袋掉了,我一直沒能給你。”還是低著頭,不過把手抬高錢袋放到了張德麵前。
孔禕光記得那個玉佩了,昨天就給張德了,沒想起來還有錢袋。
張德看樣子也不是注意這點“小錢”的人,也就沒在意。
孔禕一看程艾苕扭捏的樣子,心想可能真是,昨天張德救了她,小女孩對這種安全感的匱乏真有可能讓他萌生了對張德的情愫:“艾苕!他的錢應該沒有了吧!我開藥方不要錢,你給他煮藥不要錢,最起碼這藥材不要錢啦還?”
“哎呀!哥哥,難道他昨天救了我就不要錢了?”程艾苕轉過頭來對孔禕說,不過說完臉立即就紅了,沒等孔禕跟他開玩笑馬上就跑了,“不理你了!”
張德愣愣的,反應過來心中一喜,不過轉眼就看到程艾苕要跑:“孔禕我去看著點她,別讓別人拐跑了。”
“讓別人拐跑,我怕是你要拐跑她了吧!不行你不能走!咱倆算算剛才那筆帳。”
“哎呀呀,哪有這麼麻煩!”說著就把剛遞到手上來的錢袋扔給了孔禕,“都給你,我走了!”不等孔禕說第二句話就跑了。
“哈哈!”孔禕一笑,心說:艾苕手上也沒錢,你手上也沒錢,沒錢我看你怎麼泡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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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走了,生意自然又好了起來,還是隻擺半天的攤位,頭晌午就回了客棧。現在吳法保完全放心把攤位交給孔禕打理,自己則樂的悠閑,逛逛著城,還美其名曰“考察”。
中午都過了飯點了可還是沒見程艾苕和張德回客棧,孔禕吩咐夥計們先吃飯了,自己還在等他倆,孔禕不擔心就是有點著急,反正即使遇到麻煩看張德的身手應該是能擺平的,張德也不是那種真會把程艾苕拐走的人,所以不擔心。
至於著急則是因為昨天說好要再去拜訪伍洪新的,張德這不回來應該是有點小狀況的吧!
孔禕則坐在客棧大堂的餐桌前,算著上午的帳等著,突然毛筆不小心劃拉了。
“哥!”聽到了程艾苕的聲音,轉過頭去一看,程艾苕雙眼紅腫,絕對是梨花帶雨哭了一陣子的樣子。又往後看,張德也進來了,倒是一臉笑容。
“張德,你什麼意思!”孔禕拍了一下桌子,“我把艾苕交給你看一下,這才一個上午這是怎麼回事!”孔禕一看這程艾苕在哭,而張德卻是笑的,一下就以為張德欺負她了。“枉我對你一番信任,你竟然…”
話還沒說完,程艾苕就捂住孔禕的嘴:“哥哥,不是這樣的。”
“艾苕不能這樣,他要是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孔禕撥開了程艾苕的手。
“哥哥,真不是這樣的。”程艾苕又把手放了上去。
此刻被孔禕怒目看著的張德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仍是淡淡笑容。
“哥,我剛跟你分開一個轉角正好碰到了那兩個耍把式的 ,然後…然後…”程艾苕說著又要哭了出來。
“艾苕,別哭,你說!”孔褘說著就掏出白絹遞給程艾苕。
程艾苕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那倆人發現原來我裝傻、裝病,突然就生氣要把我抓過去,多虧了張公子,哦不,阿德,突然過來把那兩個人收拾了,把我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