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禕正想說他沒看懂眼色,但聽到這裏心也是一疼:“大哥,咱們弟兄傷亡…”
“沒查出來呢!”蘇海這倒是幹脆,“東逐的這筆仇我蘇海是記下了!”
孔禕絲毫看不出蘇海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根本沒有生氣的樣子。
“兩位大王饒命啊!”這個郎中“噗通”一聲就給蘇海跪了下去,不住的磕頭。
“給我三弟看病!”郎中就爬一樣的到了孔禕身邊一下就看出了左臂的問題,然後把了把脈,像是定了定心神。
“兩位大王,您可能是…”郎中剛要一說,孔禕和蘇海同時就說:“不用說了,你直接看吧!”
郎中也挺尷尬的樣子,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孔禕已經顛簸鬆的甚至快掉了的木板解了開:“本來可能骨折不是很嚴重的,現在顛簸的估計徹底斷開了。”
孔禕心說這個郎中看樣子還真是有些本事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重新包紮了,車上有上好的藥和專門的木板子,您看是不是我去取。”
“快去!”蘇海喝了他一句,不過還是叫了邊上的一個小嘍囉要他看著他去。
倆人剛走開,孔禕就對蘇海說:“大哥,我讓你…”
話還沒說完蘇海就打斷了:“咱們兄弟不說這個,我明白,我明白。”
孔禕點了點頭。
“大哥,這個郎中不是一般的,你等會不要說話,裝作在一旁幹別的,我套套他的話。”
“哪有這麼麻煩,直接把斧子架在他脖子上,我看他敢不敢不說!”蘇海幹幹脆脆。
“哈哈!倒是我忘了這種簡單的辦法!”孔禕又想到了自己的先入為主,緊連就想到了蘇海說的“小主”,嗬嗬笑了出來。
這郎中倒真的沒敢用詭計逃脫,乖乖的走了回來,先是一下給孔禕把胳膊重新整了位,然後從一個青花瓷小罐子裏麵崴了點藥膏出來,均勻的抹在孔禕胳膊上。
再用幹淨紗布給孔禕纏上然後綁上了幾塊幾乎是正好大小的木板,牢牢的係住了。
然後又掏出來兩個藥丸要喂孔禕吃下,一下就被蘇海抓住:“你想怎麼著?”
孔禕反覺得沒事:“大哥放了他!郎中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毒死我於他也沒好處。”
蘇海這才把手抽了回來。
郎中用幹淨的碗給孔禕喝下了藥。
“看先生也不像是個平常郎中,你這是?”孔禕喝下了藥丸立刻就覺得身體的勞累減輕了很多,想先套套這個郎中的話。
“大王放心吃我的藥,我也是知無不言。”郎中看孔禕明顯不像是個強盜還不是很反感跟孔禕說話,“我叫方金丹,東逐的禦用醫師。”
“放屁!”孔禕大喝一聲,“他娘的一個禦用醫師怎麼會在這馬車上?”
蘇海看了孔禕一眼心說,“你不是知道這是皇家的商車麼,還問?”不過他沒敢打擾孔禕。
這郎中本來是坐著的,一聽孔禕急了一樣的大喝,馬上翻了個身跪了下來。
“大王!我句句屬實啊!”
“那你說,你個禦用醫師怎麼會在這裏?難不成自己運貨?”
“大王,不是啊!貝城不是五年的拍賣會嘛,奉皇上之命我陪著小太子一起來跑一趟的。”
“什麼?太子?”孔禕徹底愣了,蘇海也愣了問了過來。
“就是…就是那個坐在馬車裏的公子,他是當今聖上唯一的一個兒子…”
蘇海聽完就哈哈就大笑:“終於是死我手裏了,哈哈!”孔禕就覺得蘇海莫名其妙的崩潰一樣的笑,不過沒管它繼續問這個醫師,“小太子…皇上讓你跟著他,給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