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說:“好了,最後這件寶貝被二層的一個客人,以八千兩拍下。恭喜這位客人,其餘的客人也請更加盡興。”
“八千兩!購買多少東西的了,這裏人都這麼敗家!”蘇海當場就暴走了。
孔禕真想說,你當時砸碎了那麼多瓷瓶子你知道有多少錢麼!不過又一想,確實敗家很爽的,自己也砸了好幾個呢,想著想著手又癢癢了。
“大哥消氣,不用管他們,你繼續給我講那個人。”
“行,那個人…”蘇海還沒說完突然就用手捂住了肚子,肚子一陣咕嚕咕嚕的叫,“不行,我肚子又難受了!”說著就往外跑,孔禕則也跟著他往外走。
“大哥,你認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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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侍從給指了路,在一層的一側,本來一層每個隔間都設有廁所的,但是三層就沒有了。也是,這種磚瓦建築,難以控製讓三樓的濁穢物流下一樓去啊。
蘇海跑了進去,孔禕就在外麵等,這邊完全看不見台子上的事情。聽倒是能聽到,但孔禕覺得這挺無聊的,因為這種一般的拍賣根本吊不起胃口,等到最後的寶貝才有看點。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消除無聊好,渾身上下找了找,也沒有什麼可以借以消除無聊的東西,一摸腰間發現了一塊佩玉,拿在了手心略有溫熱,用手指不斷的觸摸那個“淡”字。
“吳老板,也不知道你怎麼樣了,當時那麼照顧我。”轉念一想,吳法保那些積攢拍賣的貨是被他拿走了的,也許他還是會來這個拍賣場的。
但是一想又失望了,吳法保的那些東西可能隻是夠在頭幾天在外麵賣的吧,也許他根本就沒收到請柬。也許他也已經走了,根本就見不到。
不由得又連續連續的搓了搓這個玉佩。
正在想著的時候,突然自己就被人推了一下。
“幹什麼的!”孔禕的思路也被這一下打斷了,穩住腳一看原來是一個人帶著三個保鏢樣的人也要如廁。自己是被個保鏢推了一下的,不過中間的那個人見狀向孔禕抱了個拳擺了一下。
孔禕也明事理,知道這群保鏢的行為有時候經常反而逆了主子的意思,自己也便對著中間的人先指了指自己用繩子掛在脖子上的左臂,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小隊的人便走了進去。
“你們幾個留在外麵就行了,我上個廁所也用得著你們看著?”三個保鏢就走了出來站到了一旁。
孔禕一聽到聲音就如電流穿過了身體一樣,這個聲音很熟悉,尤其是這種懶散的訓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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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德麼?”孔禕可沒有自找沒趣的去跟那三個保鏢打聽,等著他一出來就喊道。
那公子一下就停住了腳看向孔禕,似乎是思索了幾下:“你是?”
孔禕剛要說話就被一個保鏢擋住了:“這位公子,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退開!”那公子嗬斥保鏢,因為他擋住了自己的目光。
然後他又上下打亮了打亮孔禕:“朋友,我還真的是不知道你是誰了!”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說著冷哼了一聲,“著城賭坊。”
“啊!你是孔。”說著馬上堵住了嘴,“這裏不能叫名字,咱們回去回去。”
“我踹死你!”說著就要用腳去踹張德,“你還能忘了我是誰!”
孔褘踢腳還沒到就被那個保鏢一下抓住了腿,然後好像是被按住了穴位一樣,一下就沒勁了。連帶著另一隻腿一下就側著倒下去了。
“誰讓你動手了,不想活了?滾開!”張德怒斥了保鏢然後自己走到了孔禕身邊蹲下去,給孔禕揉腿,“我說不要生氣了,下人們不懂事,不懂事!”
“我…”孔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拳擂到了他肩膀上。
“咱們走!”說著自己攙起了孔禕,慢慢向那邊走。
“等一下,我還有個大哥。”說著自己向廁所方向走去,張德老老實實地攙著。
走到門口孔禕對著裏麵一喊:“大哥!你等會自己回去吧,我遇到了個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