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孔禕想看看那個方向到底怎麼了的時候,異變突生!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間全都倒地,似乎是幹涸而昏了。孔禕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不知如何是好。
剛才昏倒的小孩子現在卻蘇醒了過來,自己一個人半跪半站在了倒地的人中間,搖一搖這個,晃一晃那個,特別的無助。
不知道為什麼孔禕內心起了一陣心酸,差點忍不住要落下淚來,可是自己絲毫沒有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然後那個孩子對著天大聲的哭喊,可惜孔禕一句都聽不見,
注意力繼續往前推,這次到了一個城裏麵,這裏的情況看樣子要比小村落裏好很多,至少沒有人可能要昏倒過去。就在遠處一個推著小車子的人過來了,車子上麵寫著一個“水”字,眾人們見到了他,一擁而上就去搶起了車子上一小罐一小罐的水。
一個女人背後背著孩子剛剛搶到了一缸水,可是被別人一撞她手中的水缸一下砸碎在了地上,水散了一地。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看向了這個女人,女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
安安靜靜地把背後的孩子解了下來放到了一旁,向著一個方向跪下使勁磕了三個頭,和之前那村莊裏麵人的方向和方式一模一樣。然後她又複雜的看了一眼孩子,拿起了一片碎掉的水缸劃向了自己的脖子,血一下就噴了出來。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
孔禕越看越想哭,為了使自己不要哭出來,便不再看了。注意力繼續推進,這次是在了一個雄偉的建築裏,裏麵一個年輕的人在書桌上似乎在批閱著什麼文件。他要比那些村民們好得多,雖然也是蓬頭垢麵的但是嘴唇沒有裂,隻是皮膚很糙。
門外進來了一個下人打扮的人,又抱了一摞的書案放到年輕人的桌子上,年輕人頓了頓筆,又拿起了一本文案打開。下人走了下去,又進來了一個女子,坐到了年輕人書桌的一旁,替年輕人磨墨。
隻能看到聽不到,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那女子徑自哭了起來,而年輕人也是眼中含滿了淚水,慢慢走到了門口,女人也過去挽住了他的手,兩個人一起佇立著看向一個方向,不知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孔禕也跟著目光看向那個方向,很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慢慢的注意力消散了,孔禕什麼也看不見了,重新回到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現在腦子裏沒有任何東西,什麼也沒有想,甚至連剛才的畫麵也沒有再腦海裏重播。隻是感覺到自己腦中似乎是無邊無際的,像是星空、像是海洋,自己在裏麵徘徊遊蕩,徘徊遊蕩,徘徊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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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孔禕在徘徊遊蕩之中失去了任何關於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孔禕!”方丈的聲音傳來,孔禕這才慢慢恢複了意識,那一片無垠的浩渺也隨之消散,慢慢睜開了眼,這次終於能看清楚這間屋子了。
這間屋子沒有任何東西,隻有方丈坐在一個團蒲上看著自己。
“方丈!”孔禕感覺自己的聲音變得特別的虛,特別的無法感受。
“你很好,竟然可以感悟浩瀚達十天之久。”
“十天之久?”雖然聲音變了,可是孔禕對敏感詞語的感知還是沒變,“這麼說,我剛才的所見和所思已經到了十天之久了?”
“是的,你看到了什麼?”
“幹旱,無邊的幹旱。”
“你在浩渺中幹什麼了?”
“什麼也沒做,我好像就是在遊啊遊、飄啊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
“孔禕,我知道你來是要問我事情的,可是我隻能回答你三個問題,你問吧!”
三個問題?孔禕其實想要問的有很多,可是用自己現在的心情權重了一下於是問道:“我想知道,那幹旱最終如何了?”
“老衲不知道。孔禕你第一個問題問完了。”聽到了這個答案孔禕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寧靜。
“那浩渺終究是何物?”
“老衲也不知道。孔禕你第二個問題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