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流跡剛要從桌子前麵站起來,可是身子沉沒能站起來,一下把筆架給推下了桌子。
門外的雨辰聽到了動靜立刻推門走了進來:“小姐,你這是?”
“流跡,我現在身子太沉了!肚子也大多了,完全不能在外麵行走了!你現在去給我請代家主來,咱們三個商量一點事情!”
停了話雨辰立刻走出了房間,走向了不遠的方金丹房間。
“七個月了!”汪流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艮,不要這樣折磨娘親好嗎?別人七個月早都沒了反應,為什麼你現在還在鬧騰!”說著話汪流跡有惡心了,很熟練地拉過來了一旁的吐納盆,略微彎了一點頭吐了下去。
雨辰這時候推開了門,方金丹先走了進來,一看汪流跡正在吐東西,立刻走到了她身邊拿起了一隻手把了把脈:“家主!你身體和一般之人不同,一般之人七月便不會再反應這麼強烈了,少數有反應的也不如家主這麼強烈!家主你真的受罪了!”
“受罪?”汪流跡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吧!隻不過這樣實在不便於處理文案,有沒有什麼藥,能減輕症狀的!”
“家主,其實我早就想到這種藥了,但是我覺得你不能食用。”
“不能食用?為何?難道是因為吃之後對孩子不好?”
“並非如此,我配的藥完全不必顧慮這種事情,我擔心的是如果使用本來十月懷胎,會延遲時間臨盆。”
“延遲時間臨盆!”汪流跡立刻道,“不行!絕對不行!”
“我也知道,即使正常十月臨盆,那也要八月末了,可是九月末就要到咱們汪家的拍賣會了,家主你必須親自上場主持,可是有可能家主你身體恢複不好!那種時候身體恢複不好的話,可能烙下一輩子的病,這種病沒法治!”
“代家主,你說的是坐月子嗎?”雨辰問道。
“雨辰小姐,正是如此!臨盆後一個月不能幹重活,不能沾涼水吃涼物,一切辛辣食物要忌口,不能洗頭沐浴,忌諱繁多!”
“剛才你說的那種藥能延遲多久臨盆。”
“這個我也不敢把握,甚至有可能推遲到拍賣會之後。”
“萬萬不可!經去年二叔一事,今年不能有絲毫差錯!代家主,如果我想要用藥催早產可好?”
“倒是可以!不過早產也要把握好時間,盡量不要太早,因為早產兒患病幾率極大!甚至有先天夭折的可能。”
“不行!心艮絕對不能夭折!”汪流跡一用力砸了一下桌子,突然又反胃,拿過來嘔吐盆吐了好幾口酸水,“那就不早產!十月懷胎就十月懷胎,那一個月大不了我多受一點罪就是了!”
“家主,你忘了?在我們拍賣場上有‘清水洗淨,一絲不留’之說,你必然要涼水洗手的。”
“我受罪就受罪!但是心艮不能有絲毫差池!我現在身子大了,在外麵實在是不方便了!代家主、雨辰,以後所有的事情都隻能你們兩個人在外麵跑了!”
“家主你也不能太過勞累了,我和雨辰小姐就可以了!流痕少爺已經去找並國將軍了,這次特邀的拍賣就請他來吧!”
“不是我不放心你們兩個人,實在是我放心不下汪家!”
“可是家主,你太過勞累對孩子與你都是不好的。”
“對心艮不好?會怎麼影響他?”汪流跡絲毫沒有關心對自己會如何。
“母過勞累,腹中孩子可能先天愚鈍。”
聽到這裏汪流跡的淚就下來了:“不管汪家,我怎麼可能?管了汪家,心艮又可能先天愚鈍!他的孩子怎麼能愚鈍呢!?”
“小姐,你不要哭了!”雨辰從一邊取出手帕走到了汪流跡一遍給她擦拭淚水。
“代家主,你會接生嗎?”
“家主,我並非穩婆,況且也不合適,實在不能給你接生。”
“我隻問你會否?”“會!”
“那就少了請他人接生的顧慮了。”
“可是家主,你清白女子之身,我怎麼能…”
“代家主,不必顧慮!相比較我而言,不能讓外人知道心艮!”汪流跡的目光如炬又道,“無論我受多大的罪,我都不能讓心艮受到!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自己知道怎麼辦的!從今天起,我徹底不能出現在外麵,以後每日晚上你二人都來跟我彙報!”
“是!”雨辰和方金丹重重答應。
“都不要說什麼了,出去吧!我想要靜一靜!”聽到這話心中還有千言的方金丹也沒能說出口,退出了房門。
汪流跡見二人真的離開之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文案,一張張撕碎:“孔褘,我早就說過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汪家!相比較心艮的身體,汪家事我隻能管大概了,其餘全部交給雨辰與代家主來做!”
突然又一陣嘔吐感,又拿過來了嘔吐盆吐酸水:“我還哪是什麼清白之身?不過此生我對你永忠,這會是我唯一一次產子,我要慢慢感受,雖然…雖然自私的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