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重迷霧(1 / 2)

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醫護人員抬著張教授已經出了門。我追了出去,隻見張教授的臉色依舊是那副痛苦的模樣。

是幻覺?

我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沒睡好,可能剛剛的事情也太突然,產生幻覺了。

就在我剛想轉身進屋時,張教授動了!

躺在擔架上的張教授微微抬起了頭,嘴巴張開,似乎說了什麼。隨後嘴角再次洋溢出了那詭異的笑容。

我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泥鰍!”

張教授剛剛說的兩個字是泥鰍!

我瞪大了眼睛,撇著頭看向了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的張教授。叉開腿,靠在牆上,我目光呆滯的就這麼望著樓梯。

“步先生,步先生。”

直到那門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緩過神來。

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我有些疲憊。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剛剛的事,沒有人會相信,不是嗎?

“他是誰?案發的時候他也在這裏嗎?”

一個穿著製服的民警看向我問了起來,那門衛很快就把我的底細全交代給了對方。

“步先生,麻煩你陪我們回去錄個口供。這件案子還在調查之中,希望步先生配合。”

我深呼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點了點頭,我跟著對方回了警局。

還好對方沒有搜身,我怕他看到那信封。裏麵的東西我還沒看,既然張教授都說感興趣,那麼一定有問題了。

我被鎖在了辦公室裏,沒有人管我。我就躺在椅子上,覺得這些天發生的事太不真實了。

我看著桌子上的茶杯,報紙,總感覺它們是不存在的。就連這個世界,我都覺得她是假的。

我掐著自己的腿,也許疼痛是讓我感覺自己真實存在的唯一辦法了。

我睡著了,也許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嚇壞了。這是我這個月來睡得最香的一覺了。

“醒醒,現在開始錄口供,問你什麼回答什麼。”

來了個小民警,看上去比我還要小,臉色稚氣還沒脫。

我被對方吵醒,搓了搓臉說道:“問吧。”

問題無非就是姓名,為什麼找張教授,還有案發現場的一些事情。

隻有在問到張教授自己掐自己的時候,人是否在空中。我撒了謊,我不能把事情鬧大。我猜那個女人可能會說實話,當時隻有我們兩個人在。

我不能說真話,這樣會讓事情變得複雜。我還要救我爹,還有很多事沒做。我相信警察也不會認為,一個人可以把自己提起來。歸根結底,隻能說那女人受到了驚嚇,可能看花了眼。

沒多久,法醫鑒定的報告出來了。張教授死前沒有服食任何藥物,死亡原因是窒息。

這件案子就被定性成了自殺,原因尚不明確,不排除精神疾病的可能。

我和那個女人,還有一些來錄口供的人都被釋放。因為我們可以互相證明這件事,而且張教授脖子上的掐痕,正是他的手指。

我站在了警局的門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個和我一起救張教授的女人把我拉到了一邊。

“你不是和我一起的嘛!你沒看到張教授的腳是懸著的!?這有問題啊!”

這女人還是堅信著自己看到的一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大姐,這事可能是你看花了吧。我是沒注意,不過要真是這樣,你也不能說啊!萬一那東西……”

我沒有繼續說完,大家都是明白人。我隻要稍微嚇嚇那女人,她自然知道了。

那女人一聽臉色鐵青著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看見。真是晦氣!這張教授好好一人,怎麼就會自殺了,我明個還是去廟裏求幾張符去。”

我暗自鬆了口氣,這女人要是真咬住這個不放,對我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影響。

出了警局我就立刻向著家中趕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相片的背麵記錄著什麼了。

我打開門,鎖好。拉上窗簾,開了燈,我坐在了椅子上。深呼了口氣,我拿出了信封。

打開信封,其中一張是我給張教授的相片。另一張卡片則是張教授對相片背後文字的解密內容。

文“革”八年,吾被冠以右派之名。幸得高部長相救,免於一難。吾鍾於考古,鑒古,不通人情世故。然於考古隊之時,種下惡果。

步悔我兒,此刻想必為父先行歸真。記住,不敢發生任何事都不要查,過好自己的生活。

為父一生為古物所累,卻又鍾愛於廝。自種惡果當由我自己去擔。我兒謹記,鑒古難,鑒人更難。

父,步青山親筆!

我看完了這段譯文,我爹交代的稀裏糊塗的,根本沒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