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買的東西都搬到車上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很斯文的男同誌,戴著副眼鏡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他走到我麵前問你是徐楓吧?我點了點頭。他自己我介紹說我姓王是縣長的秘書,你可以叫我王秘書。王秘書說縣長臨時有個會,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下麵的情況。接著又分別介紹了兩隊人馬的領隊給我認識。穿警服這隊有三個人:帶隊的隊長叫李建軍,大臉龐年齡約莫在40歲左右。可能是工作性質的原因給人的感覺顯得很威嚴,尤其是那雙眼睛。(後麵簡稱李隊),另一隊人馬是從各部門抽調出來專門負責處理重大疫情的精兵強將,人數有7、8個之多。帶隊的叫王政海(後麵簡稱王隊),看著顯得很和氣的一個中年男人。我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後又客氣了一番大家就上車出發,此時天已經黑了。我因為坐不慣警車就上了後麵那輛貼著疫情防治的中型車,柳姑娘嘛反正我走到哪裏她跟到哪裏。
在車上王隊向我們詢問了下實際情況,又把兩份檢驗報告拿過去就著車上的燈光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分給車上的人傳閱。柳姑娘平時上車就睡,今天可能惦記著村裏的那些豬,瞌睡也不打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心事。我把她攬在懷裏低聲的說:要是困了就先眯下,到家了我叫你。柳姑娘望著我搖了搖頭說:我不困。她靠在我的懷裏抬起頭望著我說:也不知道村裏那些生病的豬現在怎麼樣了?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回去不就知道了,應該沒事的。再說不是還來了這麼多專家嗎?路況不好車子晃動得厲害速度也跑不起來隻好慢慢開。我聽見開車的師傅小聲嘀咕了好幾遍:這個路太糟糕了,這麼多坑。眾人在車裏顛來簸去,剛開始還能堅持,到後來紛紛抱著膀子打起了瞌睡,柳姑娘橫豎睡不著,給師傅指路的光榮任務就落到她頭上了。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就知道我睡得正香的時候被柳姑娘使勁的搖醒。睜開眼睛一看車都停在家門口了,到底是小車方便些。等我下了車眾人早幫我把買的電腦什麼都搬到實驗室裏去了。媽媽看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啊,怎麼連警察都帶來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等柳姑娘把眾人介紹了一遍媽媽才明白過來。一邊招呼進屋坐一邊去泡茶然後趕緊去廚房做飯,她說本來是給我和柳姑娘留了飯的沒想到會來這麼多客人。老村長和村裏的一些男女村民坐在我們家裏等消息,這會男的就陪著客人說說話,女的都去廚房幫忙做飯。抱來見突然來了這麼多陌生人就警惕在旁邊轉來轉去,這些從縣裏下來的客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狗,膽子大的就嘖嘖稱奇喚著抱來膽子小的幾位女同誌居然嚇得叫了起來。柳姑娘抱著抱來的脖子在他的耳朵裏不曉得說了幾句什麼,抱來聽了後搖著尾巴就走了。客人們越發覺得奇怪就拉著柳姑娘刨根問底:柳姑娘說我怕狗嚇著你們,叫它回養殖基地門口睡覺去了。
抱來走了飯又還沒好,客人們閑得無聊陳檢驗員就到實驗室裏去幫我們把電腦安好然後簡單的給幾位姑娘做了個入門培訓;其它的客人也跟著到實驗室裏去參觀。王隊一邊在實驗室裏轉一邊對身邊的人說:他這個實驗室的規模比我想象中的還大幾倍呢,按這個規模算已經超出了村級服務站的標準。柳姑娘笑了笑說:我們村裏沒有設服務站,這是我們私人的。眾人感歎道:私人建實驗室,大手筆啊。可能在他們的眼裏,私人搞養殖建個專業實驗室是種浪費吧。我從人群中站出來解釋道:當初建的初衷是因為村鎮兩級單位都沒有專業實驗室,你要化驗什麼的必須跑縣裏或者市裏,但是我們這裏的交通極其的不方便那條破路今天大家都是領教過的,我怕一旦發生重大疫情我們就很被動了;所以我就下定決心建了這麼個實驗室盡量避免太被動。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們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必須要有這麼一個地方才能展開研究嘛。怎麼樣,我的老板不錯吧?柳姑娘走到我麵前望著眾人笑笑。
被電腦折騰得頭暈腦脹的周姑娘抬起頭說了句:紅紅你又騙人,徐楓明明是你老公嘛。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的望著我和柳姑娘說:哦,我說呢,原來如此。柳姑娘衝著眾人噓了一聲說:我爸是縣長這事大家一定要替我保密,要不以後我們的工作都不好開展了。眾人都是聰明人雖然還沒猜透柳姑娘的意思,但是、既然縣長的千金開下了封口令照做總是不會錯的,於是紛紛的點頭說保密。
吃飽喝足後眾人精力充沛,精神抖擻的開始了工作。我見柳姑娘一臉倦容就讓她在家裏休息,由我帶著一行人先到離得最近的李立成家。李立成兩口子還沒睡,打開門一看外麵站著一群人裏還有穿警服的,當時就慌了。老實巴交的農民膽子都小。條件反射的認為是要來抓它的,嚇得縮著脖子臉色煞白往後退了幾步扶著門望著我們。老村長走上前望著他說:看你這點出息,你又沒犯法怕什麼怕?這些都是楓兒從縣裏請來的專家,你按他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李立成聽說不是來抓他的這才鎮定下來把著門衝眾人點了點頭。穿警服的李隊說:我們要去找那位賣毒飼料的老板回去協助調查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麻煩你帶我們去。李立成一聽毒飼料腦子裏就像響起了一個炸雷:怪不得豬生病了呢,原來是飼料搗的鬼。心裏恨不得馬上把賣飼料的那個老板幾巴掌拍死,搞了半天這些人是來給我撐腰的。好好好……想到這裏他也不怕了猛的把腰伸直挺了挺胸說:行,我帶你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