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聰看見她,就想起那種種罪行,想不到看起來這麼慈祥的一個老人,背後會做出那麼多令人發指的行為。冷冷的甩開她的手,“我幫不了你。”
“你怎麼會幫不了呢?你就跟你那個相好的說一聲,他既然能把文德弄進檢察院,肯定也能把他從檢察院救出來的……”
“我想你搞錯了!首先,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去幹涉別人做了什麼。其次,我為什麼要救他?”
何春花愣了一秒後,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嚎起來。“你怎麼這麼狠心?就算你不看在親戚的臉麵上,那你也可以看在秀秀的麵子上,放過我們母子啊!文德他是我的心肝啊,他要是都坐牢了,我……我也不活了!”
餘梅在旁邊砸吧著嘴巴,幸災樂禍的捅著葉以聰的刀子。“她心狠的跟石頭一樣,我兒子就是被她打住院的,還一眼都沒來看過。這樣的人,你跟她將情麵?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這一唱一和的,聽的葉以聰心裏不住冷笑。直接忽視掉兩人,操控著輪椅繞過她們,徑直走到了病床旁邊。鄭向文半坐在上麵,身上的紗布拆了少許,看見葉以聰過來後,他嘲諷的道。“你來醫院,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吧?”
葉以聰繃著臉,“我有話跟你……一個人說!”
鄭向文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葉以聰緊蹙了娥眉。總感覺……好像鄭向文這幾天變了個人一樣,以前他在打什麼心思,葉以聰還能猜到一些。可是從他昨天在醫院說了那句話後,葉以聰總覺得他變了!
變得,好像掌握了什麼把柄,底氣很足!
一直注意她行動的餘梅,頓時氣炸了。“你什麼意思?他是我兒子,我是他媽,有什麼不能當著我麵說?”
“行了!媽,你先出去吧!”
餘梅張了張嘴還想說話,但瞅見鄭向文滿臉不耐煩的樣子,最後隻能恨恨的跺跺腳,出去的時候不忘順帶把何春花給帶了出去。葉以聰把方姨也打發出去了,等門一關上,便從輪椅上拿出了離婚協議書給他。“你的錢及財產我一分錢不要,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隻要你簽了字,我就會把你跟江燕的照片和視頻都銷毀掉。”
可誰知鄭向文隻是隨意瞅了一眼那協議書,發出“嗤”的一聲輕笑,就隨手放在了一邊。“你把我們家最值錢的財產拿走了,當然會看不上我身上這幾個錢。”
葉以聰厭煩的蹙緊眉頭。“在你說到地契為什麼不給你的時候,最好先反省一下,你是怎麼對待奶奶的!哪怕你表現的稍微好一點,以奶奶對你的疼愛,也絕對不會失望成這樣!”
鄭向文臉色一變,將那離婚協議書撿起來朝著葉以聰的臉就砸了上去。葉以聰偏頭一躲,尖銳的邊角處劃的脖子那一塊微微刺痛。鄭向文氣的喘著粗氣,“葉以聰,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之前好幾年,都沒看見你跑出來要照顧老東西還恩情,在她快走的這幾個月就蹦躂了出來!你的心思,誰看不出來?”
葉以聰忽略掉脖子上的疼,將離婚協議書撿了起來,靜靜的看著他。“簽了吧!”
“休想!”鄭向文哼了哼,用白眼斜看著她。“除非你把地契拿來!”
“嗬……鄭向文。”她低頭輕笑著叫他,鄭向文不耐煩的轉頭看她。從這個角度看她,她額頭上的那個傷疤隻剩下一個很淡的痕跡了,細碎的劉海被微風吹的輕輕佛動,露出她潔白飽滿的額頭。
而再往下,瓊鼻翹挺,鼻尖晶瑩玉潤。睫毛濃密又卷翹,撲閃著好似一柄扇子,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齒白唇紅,俏臉不施粉黛,卻嬌豔動人。尤其是低頭的那瞬間,微蹙娥眉,清冷的氣質烘托的淋漓盡致,莫名的,鄭向文心下微窒。
第一次……覺得葉以聰竟長得這麼好看。
她輕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你在做白日夢嗎?奶奶贈給我的,我憑什麼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