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鷹不是說了要避讓?”
童千石不滿至極,“哪那麼多規矩,就這樣!”
忒是霸道!葉以聰掙紮不開,索性就算了,倒是那些和尚真沒說什麼。等那些人走了後,葉以聰才從他的懷裏抬起腦袋。在這個玉佛寺裏麵轉悠了一圈,金碧輝煌的殿堂,和五彩斑斕的壁畫,以及在寺廟內到處可以聞到的清新檀香,人心似乎都能平靜了些。
聽著木鷹說,這裏可以許願後,葉以聰心裏一滯,僵硬著身子從童千石的懷裏掙紮了下。童千石斜眼睨了她一眼,“你信這個?”
“信!”
童千石嗤笑一聲,“你信它,還不如信我。我能看到你真正想要的,它能看到嗎?它要是真有用,你最艱難的時候,怎麼沒見著你的佛出來解救你?”
說不上來的感受,反正葉以聰聽見他這話,心裏各種不舒服,冷冷的繃著臉。“那時候,你不是也沒出來救我?”
童千石被她的話一梗,望著她的眼神,專注又認真。隱約間,葉以聰好像還看到了一絲歉疚。那感情被他掩埋的太深,看了一眼就沒瞧見第二眼,想了想,葉以聰把那歸咎於自己眼花了。童千石鬆開了懷抱,將她小心的放在了蒲團上,讓她在不壓迫到傷口的地方跪了下來。
他站直身子的時候,在她耳邊呢喃了句。“以後,我都會在!”
葉以聰拿著香的手,抖了抖,旋即不可察覺的自嘲扯唇。一顆早已被生活,被現實折騰的七零八落的心,哪裏還會去相信這種類似誓言的話語?
那是最致命的毒藥,一旦信了,就離毒發身亡差不多了!
葉以聰收回自嘲的思緒,虔誠的對著這尊金碧輝煌的大佛拜了三下。
等大家都朝拜完了,這個大皇宮也沒什麼其他可看的。童千石又讓木鷹開著那小黃包車回酒店了,路上,白曄滿是疑惑的小聲問她,“佛爺,你今天許了什麼願啊?我看你好認真的樣子……”
葉以聰有點無語,都許願了,難不成還要吊兒郎當的嗎?“沒什麼……就是希望早點找到當年害了阿沐的那幫人。”
白曄恍然大悟的摸了摸頭,“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在給你情夫許願,讓他跟那個叫什麼林依依的女人,早點分手呢。還好你沒許,不然我們爺肯定又得吃醋,我們幾個都得跟著遭殃。”
葉以聰勉強動了動唇,想笑,但笑不出來。
確實讓白曄說中了,她為江逸宸許過願。隻是,卻不是讓他跟林依依分手,而是希望他能夠早一天,不再受江恒平所桎梏。無論如何,無關情愛,江逸宸都還是她現在唯一,剩下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