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師閣別墅內,葉以聰躺在床上,腦袋裏還不時浮現今晚那一幕……
童四爺親手剝的蝦子……怎麼想,都怎麼覺得這麼有喜感呢?想著,葉以聰就不禁想到,如果讓白燁看見他最崇拜的四爺在那笨手笨腳,剝了半天才剝出一個蝦仁,不知道震驚到又大呼小叫呢?
今晚,還真是又榮幸,又震驚啊!也虧得那時候木鷹和二虎沒看見,不然童千石一世威名,豈不是都毀在了小龍蝦身上?
想想,葉以聰又不禁笑了起來……
忽然,窗戶那好像傳來了一點動靜。葉以聰疑惑的走過去,剛過來,就看見一個人頭在那聳動,一個黑漆漆的腦袋,渾身隱藏在夜幕中,隻能看見頭發下一點點白皙的皮膚。遠遠地看,就好像是人頭掛在窗戶旁邊的大樹上一樣,驚悚的很!
她嚇了一跳,驚呼出聲。結果那人頭聽到響動,動了下,咧嘴一笑:“嘿嘿!佛爺,別叫,是我。”
這聲音……好熟悉!
葉以聰驚魂未定,鼓足勇氣定睛一看,那露齒的笑容上,可不正是白燁那張賤兮兮的臉麼?而他之所以看不清的脖子以下,是因為他穿著一件滿是泥巴的衣服,這會兒掛在大樹上,被樹葉給遮住了。
葉以聰這才拍了拍胸脯,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你吃飽了沒事做在這裝鬼?”
白燁滿臉苦兮兮的,“佛爺,我不是吃飽了沒事做……我晚飯還沒吃呢……”
“這是重點嗎?”
白燁摸頭一笑,“嘿嘿……那重點是啥?”
葉以聰連翻白眼,“重點是……你在這裝鬼做什麼?”
“哦……這個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出了點汗,想吹吹風收下汗。我以為樹上涼快,就爬上來了。結果樹上好多蟲子,好癢……”
爬樹上吹風收汗……葉以聰瞥了一眼他滿身的泥巴,嘴角一抽。“你要收汗,難道不應該先換身衣服?”
白燁的臉色更苦了,歎氣……
看了看她,又歎氣……
然後又看了看她,繼續歎氣……
反複好幾次後,葉以聰額頭的青筋都快直突突了,忍無可忍的打開窗戶。“有什麼就直說,別擺出這模樣。”
那悲苦思秋的模樣,看的葉以聰牙疼……
白燁說:“後院的草還沒拔光……我換了衣服等會還是要弄髒……”
葉以聰牙更疼了,“所以你掛在這,是打算等泥巴幹了,再繼續去勞動?”
白燁一抹眼淚,抹的身上最後一點白皙的地方,也沾上了泥巴。“我之前是這麼想的,但是後麵掛上來後,就改變想法了……”
葉以聰好奇,“變成什麼了?”
白燁淚流滿麵,“因為我下不去了……”
“噗——!”
庭院裏,葉以聰幫忙把他弄下來後,白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那拍了半天的馬屁。葉以聰好笑的又給他帶了一身衣服,疑惑的問道:“院子裏不是有除草機嗎?怎麼還要你人工拔草啊?”
“鷹哥說的。”
“他說啥了?”
“他說,‘你該!’,我也不知道他啥意思!不過佛爺,有件事……”白燁吞吞吐吐的指了指剛才他掛著的那顆樹說,“剛才……我掛在上麵的時候,好像在院子外麵裏……看到江逸宸那小子了。”
葉以聰一懵,腦袋頓時有點空,腳步頓時有點不由自主的往外走。可是出了院子後,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遠遠的在道上走著,身影似乎有點東倒西歪。白燁跟在後麵跟了上來,瞅了半天沒看到人,不由喃喃道:“誒,那小子又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