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袁老板,今兒個起得早。”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客氣的跟對麵店鋪門口的男人打著招呼,同時走出自家店,向對麵走去。
“祝老板,您也早啊。”這姓袁的男子一邊使喚著下人將鋪麵整理,一邊回禮到。
“聽說,昨兒個嫣妃娘娘家裏又從您這兒訂走兩個花瓶?”祝老板的頭似乎低得更低了,近乎謙卑的問到。
袁老板搖頭,嘴角露出輕蔑的微笑,道:“是,兩個。兩個舊朝官窯花瓶。”
“舊朝官窯花瓶……官窯花瓶……”祝老板嘴裏念叨著,滿意的離去了。這個消息,雖不盡詳細,但也能在全京城的古董店裏賣個好價錢。
嫣妃娘娘的父親,是因戰功卓絕受封的景王爺。景王府裏三位貝勒均愛好古董,是聞名京都的古董收藏者。而景王本人,更是京都古董商的財神。數月前,一位沒有人知道背景的自稱沒落貴族遺孤的袁不破來到京都,開了家名為“銀屏閣”的古董店。店裏均是上乘古董,景王府幾乎每隔三四日便差人訂一二件。京都中其他古董店見之眼紅,隻能四處打探消息,探出景王府近日鍾情的古董器具,然後親自送上門供景王挑選。如此,卻也總能賣出一二。
因了景王府的厚愛,即便袁不破身份成迷,卻也無人敢質疑。袁不破對這景王府卻從不卑躬屈膝,全然是一副生意人姿態。如此,倒讓景王十分欣賞這年輕人不可多得的清高,多次勸他入仕,不果。
**************************************
“袁兄!”不破聞聲回頭,門口站著位貴族公子打扮的年輕人,麵容俊秀,風度翩翩。
“敏泰貝勒?王爺所買的花瓶,我已差人送去。不知貝勒爺親自上門,所為何事?”不破有禮地問道。
“袁兄,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我這次來,是因為景王府內正缺像袁兄這樣的有膽識有見地的人。所以我阿瑪時常提起希望袁兄可以來王府內任職。”敏泰貝勒徑直走向堂中的檀木椅上,坐下。
“貝勒爺,不破出身寒微,家道中落,何德何能成為景王爺所用。何況不破習慣了四處漂泊的生活,王爺的厚愛,不破心領了。”
“袁兄,就算不為了自己。你也該為無淚想想。她這個年紀,總不好再跟著你四處漂泊了吧。你們難道從沒想過安定下來。”
“敏泰……”不破定睛望住敏泰,看得敏泰一陣不安。
“算了算了,說了這麼多次,你從沒答應過。我也沒抱什麼希望。不過我們的提議,你還是考慮考慮吧。”敏泰搖搖頭,轉過身,擺了下手,邊走了。
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端著一杯茶從後堂走出,手上帶著很漂亮的鏈子,腳步輕盈,身段柔美,卻總覺像是飄乎著一般。
“哥,敏泰又來了。”女子將茶遞與不破,眼神卻仍望著敏泰離去的方向。
不破輕嘬一口,“已經走了。今兒個我拒絕的直接,他一個貝勒也不好再留下了。”
“如果他阿瑪知道你的身份,怕是躲都來不及了。還能這麼三天兩頭就讓敏泰過來一趟麼?”
“景王爺也並非泛泛之輩,若非覺察我的能力不一般,又怎會懷著如此大的耐心,將我移至京師,然後再循序漸進妄圖將我納為他用呢。”
“也難得這位王爺如此好性兒,任你如何拒絕都不惱怒。”
“無淚,這樣的人才是成大事的人。他的能耐,我都不全了解,”不破歎了口氣。
“哥,不想這個了。現在,有件更緊要的事得告訴你。”
“什麼?”
“今天聽來買器具的客人說,近來舞妃娘娘宮裏不太平,念帝特別請來了驅魔龍族馬家的馬瓊玖和毛家的毛滺滺為舞妃娘娘驅魔。”
“馬瓊玖?她向來不願為達官顯貴做事。怎麼這次,竟願出入皇宮?”不破的眉頭緊皺,似是頗為苦惱。
“馬家不是專以除僵屍為己任嗎?聽說這次,舞妃娘娘宮裏正是出了個不老不死會吸人血的僵屍。若不是一日宮女誤劃破手臂,那僵屍不小心發狂,怕是總也發現不了了。聽說,還是個妃子呢。宮裏都能混進僵屍,身為有馬家最強傳人之稱的馬瓊玖一聽這消息,肯定飛也飛到宮裏去了。”
“馬瓊玖……”
“哥,你們不是交過手嗎?她也不能把你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