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我還以為得跟你有一場惡鬥呢!看來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麼?好好的一個人非得棄明投暗,這就是你丟棄正道,墮入鬼道所得麼?真是不自量力”
“你給我站住,還我的生辰八字”
我的天罡七十二步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以他目前的狀態來講,想要抓到我那是不可能的,他隻能隨著我竄動的身影不住的調轉著身體的方向胡亂抓著,但每次都是剛剛碰到我的衣角卻又捕了個空。
“你有本事來抓我啊!你不是很牛麼?你不是要替你的妻兒報仇麼?這麼慫怎麼報仇?就會欺負普通人麼?”
我無視陳海富的氣急敗壞的嘴臉,繼續我的誅心大計,無論一個人的本事和地位有多高,手段有多狠毒,在他心中總有些傷疤是不能碰觸的,殺人誅心,誅的就是他內心中最軟弱,最不堪的回憶和秘密。
他丟棄一身的正道修煉鬼道,別看他說的話有多麼的義正言辭,但內心中一定也會為自己的墮落所不齒,這也就是他心中的不堪也是他的避諱。
我跟遛狗一樣一直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吊著陳海富,沒十幾分鍾他就累的呼哧帶喘,臉色也越來越鐵青,好像下一秒就能背過氣去,我見時機成熟,趁其不備,快速的轉身釋放出鎖魂鏈,鎖魂鏈一出,無限延長直接把他的身體纏繞在其中,使得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收腳,這麼一纏,結結實實的又一次的摔倒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身體扭動的跟個蛆蟲似得,想要掙脫鎖魂鏈的束縛,但卻是無能為力,最後隻能任命的保持不動,強忍著火氣問我“你這個是什麼東西?”
“是你反抗不了的東西,好了,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講講你們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來聽聽到底要幫誰”
我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一邊將他扶著坐了起來,靠在牆邊,陳海富瞪著離他不到三米半死不活的齊再生,齊再生也捂著胸口盯著被鎖魂鏈困成粽子的陳海富,我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究竟作何感想,維持了十幾年的兄弟情分,是真的就此消失了麼?
“那年我和老婆孩子去三亞租了個遊艇出海釣魚,行船差不多一半的時候,突然變天了,我就想著回到海邊,可誰知當時狂風大作,暴雨和冰雹全都襲來,我兒子沒站穩一下就掉進了海裏,那天的天氣實在是太不好了,大白天就跟黑天似得,我兒子掉進海中直接就沒了身影,我和老婆當下就著急了,也跟著跳下海去尋找,我和老婆的水性還可以,可無奈海潮太大,幾下又把我老婆卷沒了,我正著急的時候就看到他開著漁船從不遠處經過,他船尾拉著個漁網,我兒子就在網裏麵跟著他的船行拖在海麵上掙紮,我就喊他讓他停船,他當時也看到了我,卻根本就不理我,隨後我想要救回兒子,就跟著他的船一直遊,可那船的速度很快,浪也很大,我追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拖著我可憐的兒子越走越遠”
“後來,我尋找妻子無果後,再次爬回了遊艇上,順著漁船的方向追了上去,漁船停泊在岸邊,船上早就沒有了人,我再次跳進海裏卻在海中發現了我妻兒的屍體,我兒子死在了漁網裏,我老婆死在了漁網外,他們倆的手緊緊的抓在一起,全都睜著眼睛死不瞑目,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麼?我恨……!我恨他”
陳海富瞪著牆角的齊再生淒厲的叫喊著,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在地上,我能感受到他此時滔天的恨意,我不解的看向齊再生,胖子也盯著他,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我沒有,我沒有殺你的兒子和老婆,我不知道,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
齊再生被陳福海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抖,但依舊直搖頭,急切的否認他說的一切,情急之下又吐了一口鮮血,嘴角掛著血跡虛弱的靠在了牆上。
陳海富沒有搭理齊再生,閉著眼睛繼續回憶:
“嗬!我在暴雨中把我妻兒的屍體埋了,念了往生咒讓他們得以安息,之後的三年我就開始利用陰魂的陰氣修煉禁術,墮入了鬼道,我要為他們報仇,我找到了他,跟他做了朋友,又認了他的兒女為義女義子,每當我看到兩個孩子和他的老婆圍在身邊的時候,我真想一次性把他們全都殺得幹幹淨淨,可我還是忍住了,我要讓他感受到我當年的感受,我要讓他失去一切!你說,一命抵一命,我用同樣的方式殺了他的兒女不應該麼?”
“你是說?你把那兩個孩子放在漁網裏活活拖死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此時一臉陰沉的陳海富,他的遭遇的確令我心酸,但他的做法更讓我憤怒,那麼小的生命,他是如何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