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從床上做起來,看看門是關著的,宿舍裏也沒什麼人,原來這時夢,可我摸摸床單床單上竟然濕漉漉的,確實還伴著一股魚腥味。
吳旭林和李立海還在打著震天的呼嚕,我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剛才到底是則麼回事,如果是夢,這床上的水怎麼解釋。我在床上翻了個身,摸到手機想看看幾點了,手機上赫然出現了“414”這個號碼發來的短信。
我心裏一陣發毛。
哆哆嗦嗦的點開短信。
“我親愛的取陽人,你剛才也看到了,他死的很慘,所以聽話哦,快點完成任務!”
我的後腦勺猛一陣疼痛,心髒猛烈的一顫,一種低血糖的感覺瞬間襲來,隨後我就毫無知覺了。
清晨我是被吳旭林的一嗓子喊起來的。
“我操,怎麼這麼多水,真他媽臭!”吳旭林大聲喊著。
我真開眼,看看地板上的一灘水,感覺真想一場夢。
吳旭林和李立海罵罵咧咧的用拖把拖幹淨,魚腥味充滿著整個宿舍。
我沒有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怕他們害怕。
我起床之後跟李立海和吳旭林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宿舍,離開宿舍我立即給俞叔打電話。
“你他媽有沒有搞錯,這才幾點你打電話!”俞叔說道。
我剛想跟俞叔說昨晚上做夢的事,俞叔就掛了電話。
聽俞叔的語氣應該是忙著,我也沒有再給他打,我背著行李,尋思找個地方吃個飯,等中午再跟俞叔彙合。
剛在學校門口要了一份豆漿油條,一個穿著警察叔叔向這邊走來,手裏拿著一張告示貼在了電線杆上。
好奇心驅使,我過去一看,是尋屍啟示,說實在學校東邊的水庫裏發現了一具男屍,麵目已經被破壞,現在停在水庫邊,請身邊有失蹤人員的負責人去認屍。
我已經基本確定這具男屍是李大屌了,但我心裏還是存在這僥幸心理,於是我決定去東邊的水庫看看。
給老板結了賬,我就直接去了水庫,水庫邊上已經被警方的警戒線封鎖了,周圍圍了不少晨練的人。
我給警察打了一聲招呼,就進了警戒線,在靠近屍體五六米的時候,我就看見李大屌那雙大頭皮鞋了,我走過去,一個法醫把蓋在李大屌頭上的黑布拉開。
我一看直接吐了出來,李大屌兩個眼珠子耷拉在臉上,上身赤裸著,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被水泡的慘白的腸子摻著暗紅色的血斑裸露在外麵,脖子上也被什麼東西咬的到處是窟窿,臉已經完全沒有了模樣,也不知道是被水泡的時間長了還是被水庫裏的魚撕咬的,李大屌的左半邊臉腫脹的像個饅頭,右半邊臉卻一點肉也沒有,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
警察問我認不認識,我點點頭,李大屌畢竟是我的舍友,現在又成這樣了,如果等他父母來認屍,大熱的天李大屌的的屍體肯定會腐爛。
警察見我認識,一臉的欣喜,估計警察也想早點處理完這個事情吧。
警察把我叫到一邊,問了我詳細的信息和筆錄,警察說會盡快聯係李大屌的父母,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水庫邊,正好這時候俞叔也給我發了短信說在學校門口等我。
我打車回了學校,俞叔正在學校門口抽煙。
俞叔見我一臉憔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昨天晚上做的夢,和今天在水庫邊見到李大屌的屍體這一係列事情完完整整的跟俞叔說了一遍。
“小把戲,死水留魂!”俞叔吸了一口煙說道。
“什麼意思?”我問道。
“昨天晚上他不是問你奈何橋怎麼走嗎?魂魄被困在水庫裏迷路了,投不了胎!”俞叔說道。
“李大屌怎麼會去那裏?現在怎麼辦啊!”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