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眷戀的地方?”我沉思了一下,銘鈺痛的早已經說不出話來,我越是著急越是想不到。隻是背上的女兒卻是“滋滋”的叫了起來,我突然便就想到了銘鈺丁婉寧還有他們的爺爺曾經住過的那個小院子!
“我知道是哪裏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過去吧!”我把地址一說,銘鈺好像更加疼痛了一樣,然後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成了一個小團,我顫顫巍巍的將她放進木盒裏。
“我要在這邊守著蛇媽媽的墳墓,我等你們回來滅掉西山厲鬼和落葉道人!”劉勇說道。我也沒勉強,蛇媽媽這邊一定要留個人,不然她老人家會寂寞的。
老頭“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直到懷裏的小帥有些耐不住困意,打起了嗬欠,才緩緩的說道:“我那邊有敵人,本不應該過去,可是那是小帥他媽,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也罷,隨你過去看看!”
張宇似乎比我更著急,“也不用收拾行李了,全都是大男人,直接過去吧。”可能是因為銘鈺跟他的妻子太過相似,有了代入感了吧,我尋思著,隨即心裏便有些酸酸的感覺,讓我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打電話給俞叔聯係了一下,俞叔說正好看看我這半年的本事,說是要去車站接我,我想到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有些害怕見到俞叔,便就拒絕了。
經過顛顛簸簸的一整天,坐的腰都快斷了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就看見了俞叔和葉子,葉子懷裏還抱著小白狼。
我如同看到了親人,眼睛裏淚水不聽話的就掉了下來。俞叔上來拍了我一個巴掌,不怎麼疼,卻感覺火辣辣的。
“笛子,你,你怎麼變成這樣的了!”俞叔痛惜道,“你身蘊八卦,趙家爺孫為你開了八卦腚,你天生九指,手握四方五全,怎麼就想不開往自己身上藏汙納垢!這讓我怎麼給我大哥交代!”
我哭的更慘了,我知道這半年我過的渾渾噩噩,其實根本沒學到什麼,反而又害死了許多親近的人。
我抬抬頭,小白狼萎縮在葉子懷裏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還有葉子臉上隱隱約約擔心的目光,讓我不斷的質問我自己,我真的能報了仇麼?本來我是我色心引來的長生閣、地獄門,後來又惹來西山厲鬼,敵人眾多,又如此強大,而我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報的了仇?難道,難道我隻能看我自己的仇人逍遙於世間嗎?
“啊!”一聲熟悉的驚叫將我的思緒扯回,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俞叔他們離我有十米,見我思緒扯回,才一臉驚恐的走上前來。在我發呆的時候,俞叔、張宇和老頭三人好像已經認識了,張宇焦急的走了過來,手握的緊緊的。
我傻愣愣的抬起頭來,張宇皺著眉惡狠狠的說道:“把你耳朵上的木盒給我取下來!”我聽話的摘下木盒,然後想起銘鈺還在裏麵,又問道他要幹什麼。
俞叔一臉擔心的走上前來說道:“笛子,你這都是第二次走火入魔了,學道之人,要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句話你師傅難道沒有教你?”
“教了他恐怕也沒聽!”張宇瞪了我一眼,瞪得我莫名其妙的,而且他離我離的有點遠,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去的。
張宇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然後將銘鈺的靈魂托了出來,好像比放進去的時候更小了,我擔心的走了過去。張宇一把把我推開,“你離的遠點!”
“我沒事。”銘鈺奄奄一息的說道,她小的連張宇的巴掌都能放下她了,她柔弱的坐在張宇的手掌上倚著張宇的手指蒼白的向我笑著。
“那地方在哪裏?快帶我們過去!”張宇看我的眼神越發的冷酷,我稍微打了一個寒顫,趕緊的帶著他們去銘鈺爺爺家。
走著走著我們便落到後麵去了,俞叔悄悄拽住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又胡思亂想什麼,人各有命,那又不都是你的錯誤!”我被訓的隻是點點頭,葉子也走上來說道,“笛子哥,你注意點吧,你剛才把那個姐姐差點燒死!”
我的心“咯噔”一聲。“葉子,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