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阿薩辛內部關於洛蘭帝國的一些傳聞,神色淩然,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從貼身的胸口處取出一把匕,不過六七寸長,通體幽黑,一拿出來,就能感受到徹骨的寒意,其上更能聽到亡魂的哀嚎。
她反手拿著匕,擺了個奇怪的手勢,一口把舌尖的鮮血吐在匕上,然後在雙手,雙腳,心口處各劃了一刀,血液流出來,卻被那把匕吸收殆盡,每吸一處,匕上的黑氣更濃,到最後仿佛濃墨一般,亡魂的哀嚎更是響徹耳畔。
完成這一切,黑衣女人不再猶豫,站定身子,斂氣凝神,而後仿佛輕描淡寫地伸手一甩,那把的匕迎著火光朝著巨大的火劍飛去。
沒有驚人的氣勢,甚至沒有想象中激烈的對拚,匕隻是以一種平穩甚至緩慢的度飛去,然而一路向上,卻莫名的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它,也沒有什麼可以逃脫。之前來勢洶洶的火劍一點一點被吸入到匕上無盡的黑暗之中,片刻之後,全都消散不見。
摧枯拉朽。
黑衣女人眼中滿的火光已經消失,她又重新回到海中的這條船上,目光清醒且堅定地看著王旗。
那把匕去勢不減,刺破王旗,最後無聲無息地插入桅杆上,插在陳航耳邊,將隨風飄揚的王旗狠狠地釘在桅杆上。
陳航嚇了一跳,差點從桅杆上掉下去。他隻看見那女人看見王旗的一瞬間呆了一下,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從胸口掏出一把匕開始自殘,然後一甩手,匕就無聲無息地插在了他耳邊,跟插豆腐一樣,陳航連影子都沒看清!
陳航心裏一陣絕望,這麼牛叉的旗子都被別人破了,雖然看起來也算帶給了黑衣人一點傷,但陳航用腳趾想都知道打他一個還是跟玩似的。
接連兩個變故,黑衣女人再沒了戲弄的心思,她伸出右手,尾指一動,插入桅杆的黑色匕再次回到她手上,然後重新對準陳航的腦袋。
陳航絕望地閉上眼,今真的要死在這了,幹什麼大事業啊,穿越害死人。陳航現在隻想念他自己的狗窩,前剛下的電影還沒看,床頭櫃上半包薯片還沒吃完,還沒有追到女神,還沒有賺到錢孝敬父母那邊匕看起來很快,死的時候應該沒什麼痛苦,不對要是她射歪了怎麼辦,她的胸剛剛看起來挺大的應該不會射歪吧,不過跟胸大有什麼關係,話回來胸真的挺大的。
真的要死了啊,就這樣,死了嗎?明明已經很努力地活下去了啊。
等了好一會,陳航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卻現預想中的事還沒來。怎麼了?黑衣人突然心髒病了?剛剛那個匕看起來消耗挺大的,用之前還要自殘,是不是那人承受不住?
他悄悄地睜開一隻眼,卻猛地看見那把致命的黑色匕正停在他麵前,距離他的頭不足幾厘米,要是他頭向前一伸,都能撞死在上麵。
陳航下意識地往後一躲,想要離遠一點,卻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半空的桅杆上,腳下一空,手亂舞幾下想抓住什麼東西,卻什麼都沒抓住,頭朝下直直地從空中掉了下去。
沒想到自己最後是摔死的,好蠢的死法,不對,摔死聽很疼啊臥槽。
“風靈,起。“
陳航現自己浮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