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微微有些駝背的人影從派恩眼前閃過,他再看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的劉璐已經不見了。
白抱著劉璐出現在陳航身邊,帕克也悄悄地跑過來,緊張地望著站在那邊的派恩。白用手摸了摸劉璐的脖子,對焦急的陳航:“沒死,隻是被什麼東西弄暈過去了。”
陳航聽到劉璐微弱但平穩的鼻息,終於緩了口氣,從地上跳起來,和帕克並肩站在一起。膝蓋的傷口隱隱作疼,但他站得筆直,如臨大敵地看著不遠處的派恩,低聲對身後的白:“快去樹林裏把弗朗西斯或者卡爾拉回來,我在這裏拖延一會。”
白皺了皺眉,輕輕把劉璐放在更遠處的樹下,卻沒有進樹林裏找弗朗西斯或者卡爾,而是折返回來,和他們站在一起。
“他們也出事了,我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白。
“什麼!”陳航楞了一下,集中了自己的精神力往左邊的林子裏探去,卻沒有在弗朗西斯原本的位置感應到任何的精神力波動,這才驚覺白的是對的。
樹林裏,茉崔蒂的血還在不斷地流著,而且度越來越快,血液歡快地流淌,最後彙入了那把無光的匕中。按理這是不可能的,已經死去的人流血度隻會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留在靜脈裏完全停止。但那把匕身上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斷引出茉崔蒂身上的鮮血,不,那東西分明是在吸血。
匕上的黑氣隨著血越來越多變得更加濃鬱,在空中延伸出一條濃鬱如墨的線條,線的另一端,連接著弗朗西斯脖子上的那個傷口。細微得可以忽略,放在平時隻需要一刻就會自己恢複的傷口,在這時卻詭異得可怕,黑氣完全占據了那裏,並以此為入口進入到弗朗西斯的身體裏。
弗朗西斯靜靜地站在那裏,原本陳航以為是在為對手哀悼,但其實在茉崔蒂死去的一瞬間傷口的詛咒就開始生效,他蓬勃的精神力全部龜縮回去,意識渙散,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像劉璐一樣倒在地上。
派恩看著眼前並排站著的三人,露出他招牌式的,陽光的笑容,:“我過,茉崔蒂和肖恩雖然愚蠢,但也做了不少事。至少他們拚命造成了傷害,雖然隻有那麼一點點,但是夠了,他們的生命會幫助我完成剩餘的一切。所以現在,你們還是指望指望自己吧。”
右邊樹林中,卡爾倒在地上,一條漆黑的線從肖恩屍體旁的長劍上連過來,與他相接。卡爾還是沒有躲過肖恩最後的一劍,那一劍在他的腹部劃過,很幸運地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但貪食力量的黑氣已經通過這個傷口布滿了卡爾全身。
“他娘的,以生命為代價的黑暗魔法。”帕克惡狠狠地,“他是一個邪法師,我以為這種邪惡的東西早已被魔法協會的獵魔隊消滅,沒想到今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