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這光柱中心的羅伯特卻沒有這個煩惱,他把背著的最後一把劍握在手中,保持著基本劍術的起手式紋絲不動,仿佛感覺不到衝麵而來的那股驚人的威壓,他隻當這是練武場中的一次再普通不過的練習。
揮劍。
那箭隻已經快到在空中帶出一個個的殘影,羅伯特卻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依然是在同樣的角度精準地命中箭頭,劍芒又現,下一刻光箭就會隨著斷劍飛開落在地上,或許會砸出更大的坑洞。
沒有,想象中的事情沒有生,第七軍團的製式長劍再鋒利,也不過是普通的鋼鐵,在這樣強大的力量碰撞麵前終於承受不住,率先斷成了兩截,劍身橫飛,“噌”地一聲插在牆上,把正往牆邊摸的帕克嚇除了一身冷汗。
而那光箭這一次再沒有被擋下,擊斷長劍後繼續前行,眼看就要貫穿羅伯特的胸膛。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羅伯特果斷地丟下半截鐵劍,後退一步,側身彎腰,一掌打在掛在自己腰間的“正宗”刀柄上,“正宗”被打得翻了一圈,刀鞘向上,羅伯特抓住刀鞘橫在身前,正好迎上那肅殺的光箭。
“轟!”
羅伯特連退三步,抓著刀鞘的虎口處滲出血來,右腳狠狠地在地上一蹬,才終於站住了,那光箭在他身前猛地消散,化作漫的光點落下,乍眼看去,擋住了這一箭的刀鞘竟然毫無損。羅伯特把刀鞘放下,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握著刀口處,大拇指輕頂刀柄,右手按在上麵——這是準備拔刀的姿勢,因為他已經看見對方的下一箭,又要來了。
阿爾塔尼斯一言不,拉弓,第四次。驚人的氣勢和漫的月光都消失了,這一箭無風無波,隻是一根細長的光線搭在弓上,卻讓人不得不懷疑它擁有洞穿一切的力量。
羅伯特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對危險的嗅覺告訴他這是不得不拔刀的時刻,但“正宗”安靜地躺在刀鞘裏,卻讓他又下不了決心。老師過隻有在感受到刀的情緒時才能拔刀,可是刀又不是人,又怎麼會有情緒呢?
那極致的一箭即將離弦,在長弓上振動不止的一瞬間,阿爾塔尼斯突然身子一頓,手控製不住地微微抬起,光箭便偏離了方向,朝門洞的上方射去。沒有驚心動魄的爆炸,那條光線隻是透牆而過,看上去毫無威力。下一刻,城牆之上突然升起一片傾斜的細雨,一根根光線從腳底的城牆裏竄出來,將不幸站在這裏的士兵們切成了可怕的幾塊。
空中的人影一閃,白重新回到羅伯特身後,帶著掩飾不住的喘息。他的背上赫然插著幾根血箭,閃耀著詭異的紅色。
“白!”陳航終於從精神世界中退了出來,驚叫出聲,手忙腳亂地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克拉克法師為他們準備的魔法藥劑,也不管有沒有用,灑在白的背上。
血箭變成血水流下,白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一點,但仍然是蒼白得如同一張透明的薄紙,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那一箭太恐怖了,被十把狙擊槍指著腦門我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如果不把他彈開,恐怕我們都得死。不過還好”
話沒完,白突然一愣,轉頭。
不是吧,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