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聰明。”帕克巧妙地沒有做正麵回答，而是不置可否，白在一邊聳聳肩。
“馬修閣下，我相信你的疑問也已經解開了。如果沒有事的話，能不能再給我一點休息的時間，我似乎在戰場上受到了一些心靈上的創傷。”陳航趁機。
“啊是，當然。打擾了各位的休息，我很抱歉。”馬修彎腰行禮，“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史蒂夫將軍邀請你們參加今晚將在將軍府舉行的宴會，希望能見幾位一麵，請務必參加。你們現在是整個北方防線的英雄，史蒂夫將軍會在所有人麵前讚揚你們的勇敢和，智慧。“
“榮幸之至，我們一定到場，請向史蒂夫將軍轉達我們的謝意。“
看著馬修轉頭就要離開，陳航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那第七軍團的格雷將軍和當時在城外的士兵怎麼樣了？”
馬修走出門的腳停下，外麵的陽光將他的身影照得有些模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圈，他沒有回頭，悲傷的聲音從那個背影飄進屋裏。
“我們趕到城牆外戰場的時候，沒有看到格雷將軍和第七軍團的士兵。事後打掃戰場的時候，現了他們一部分的屍體，還有一些，恐怕已經落入了獸人的腹中。格雷將軍的遺體已經找到，城牆上的士兵他臨死前看見城門已關，大笑三聲後衝入獸人群中，力竭而死。明他也是讚同你們的做法的。“
“這些事，你們在決定關上城門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想到的。”馬修最後完這句話，整了整自己的領子，走出了門。
陳航看著那個複雜的背影，心裏有些堵。
“我們真的是所謂的英雄嗎？”他問帕克，原來那些他們是英雄的人，其實也會在心裏覺得他們殘忍吧，就這麼活生生地斷絕了那麼多人的生機。
“他娘的，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你也別問我了，我這心裏還堵得慌呢，真怕那些死在城門前的士兵晚上來找我索命。要我，做都做了，現在就別自個煩自個了，啥也別想。”一貫灑脫的帕克也有點鬱悶，做的時候毫無壓力，但現在想到真的要麵對那上千具的屍體，心裏實在是難受。
“你們應該聽過桑德爾的火車司機困境。你是一個火車司機，前麵有兩條岔路，一條路上站著一個人，另一條路上站著五個人，你會選擇火車開往哪一條？”白話了，“我會選擇撞死一個人，因為這就是最優解，所以我不會為此而困擾，我已經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可那對那一個人太不公平了吧，他不是數據，而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士兵或許在老家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等著他們回去，或許剛剛離開家鄉，還懷揣著自己的夢想”陳航脫口而出，聲音卻越來越，最後再也不下去了。
“你自己也知道，每個人都可能有這些東西，麼沒有什麼公平。如果我們不那麼做，那麼結果就可能是所有人都死掉。在沒有拯救所有人的實力之前，就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白的話如同他那把軍工匕般鋒利。
“你已經做出了最好的選擇。記住，這是戰場。“
帕克點點頭，陳航也不得不承認白的是對的，如果讓他再做一次選擇，他覺得自己依然會關上城門。
可是啊。
能夠拯救所有人的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