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航和帕克對望了一眼,吞了吞口水。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如果僅僅服獸族進攻,促成與精靈的聯合進攻,還能想成是一個******的人類強者的個人行為,回去報告給上麵,就算那人再強,我們有第一魔法師第一武士,揪出那個人幹掉也就行了。
甚至往好的一方麵想,那人不定是為了誘出蠢蠢欲動的獸族和精靈族,來個引蛇出洞,永絕後患。
但現在居然還牽扯到大批的精良武器和裝備,就絕不可能是引蛇出洞了,就像是你教唆一個青年人去打一個成年人,有可能是為了害他,但你現在還給了青年人一把刀,就絕對是真的想讓那個成年人死了。
再往深了想,能從帝都一次性調動這麼多的最新裝備,負責檢查的北方防線也沒有任何反應,不可能是一個人能辦到的事,其中必然有一整個勢力在暗中操控,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身居高層的勢力。
“會不會是穿越者。”白出了一個更加驚悚的猜想,“如果那批裝備真像朱改革的,是劃時代的產物,我想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將軍,也很難搞到手吧。”
“嗯,現在一般軍團,比如第七軍團的裝備,都是帝都穿越者工坊之前就研究出來的產品,在大規模量產之後才到他們手上的。而最新最好的裝備,恐怕也隻有直接從穿越者工坊那裏才能搞到手,這樣一來,的確有穿越者的可能性啊。”帕克道。
“那隻要直接從帝都穿越者工坊那裏,就能查到是誰訂製了這一大批的最新裝備了吧,再順藤摸瓜。”陳航。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帝都,穿越者工坊。
張勞謙坐在墊著鵝毛的辦公椅上,喝著一瓶楊成久的酒莊最新送過來的二鍋頭,他喝不慣那些精致的紅酒,總覺得軟綿綿的,隻有這辛辣的廉價的二鍋頭,才能讓他在出了火熱的鍋爐房之後,找到一些熟悉的慰藉。
不對,在這個世界,二鍋頭不再廉價了,反而成了珍稀的東西。楊成久的酒莊本來不願意做這些玩意,隻做口感更好的威士忌或者更上檔次的白酒,是為了照顧張勞謙這些老工人的口味,才特意開出一條線來造出一批二鍋頭,在這工坊裏可是搶手貨。
一瓶酒很快見了底,張勞謙的眼神也渾濁起來,他似乎是有些心事,由於常年在車間而有些粗糙的手掌放在桌上,抬起又拍下,一些往事又浮現在眼前。
張勞謙原本是工廠裏的一個熟練工,就愛好鑽研一些技術上的玩意,算得上是那個工廠裏的技術核心,但由於性子太急,又不會話,換了幾任廠長,他卻還是在原來的位置上。本已經認了命,沒想到又卷入廠裏的紛爭,得罪了人,被硬生生誣賴偷了廠裏的東西,最後竟然落得一個妻離子散的淒慘下場。
廠長的冷眼冷語好像又回到了眼前,張勞謙搖搖頭,回到現在的世界,悵然若失地看著屬於自己的精致的辦公室。終於伸手拿起桌上的幾張紙頁,上麵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潦草的文字和圖形,什麼“吹氬處理”,“電渣重熔”。
“每個世界都一樣。”他嘟囔著,把這些原稿放回了抽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