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錢以外,有些關係也要打通的,這也是個無底洞,武為不見得會為此買單,而且如果我們動用他的人脈的話,他肯定會生疑。”王秀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這些都是擺在明麵上的,必須解決的問題。隻有人與錢到位了,才能有後來的事,否則全是癡心妄想。
王秀說的這個問題,我自然也想到了:“記得鄒旬出事的時候,又一大群人護著。”
我提了一句,王秀便懂了,當初從鄒旬哪裏,得來的東西,可不止一些錢,那麼簡單。於任尚且有一隻關於鄒旬的u盤,更何況鄒旬呢?
和他牽扯的人更多,否則當初他都到那種境地了,還能撐著。現在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王秀點點頭,視線在大廳中巡視一遍。
找到沙峰的位置之後,準備前去找沙峰,臨走之前,我叫住了他:“阿秀。”
王秀轉頭,問詢的看著我。
“先禮後兵,不到萬不得已,別用那些東西。”我提醒了一句。
王秀也懂了,點點頭離去,當初鄒旬的事,我們做的不是多麼的光明正大,所以能不往自己身上攔麻煩,還是不要的好。
再說了,萬一因此引起那些人的反彈,也是一樁麻煩事,畢竟能坐到那些個位置上的人,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王秀做事,雷厲風行,急匆匆的往大廳去時,險些撞到人,可當他看清那個人的樣子時,滿臉堆笑,歉意滿滿。
因為這個人是秋婉婷,看她的樣子,這是要去找楊意啊,王秀與秋婉婷擦身而過之後,心裏沒有半點的幸災樂禍,反而皺起眉頭,感情這種事,麻煩啊。
秋婉婷向我走來,我遠遠的就看到了,第一反應,當然是逃,無論如何先把自己藏起來再說,我無顏麵對她。
可是此時此刻此地,我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當秋婉婷站到我身前時,我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如此沉默了許久,秋婉婷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在上次,你向我求畫的時候,那方硯台,不小心被我打碎了。”
咬了咬嘴唇,我半晌吐出一個字:“哦。”
秋婉婷轉身離去,走出三五步之後,我心中一揪,忍不住出聲問道:“那硯台碎的嚴不嚴重,還能複原嗎?”
秋婉婷腳下一頓,然後快步離去,沒有答案,她沒有,我也沒有。
“呦嗬,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秋婉婷前腳剛走,蕭紅蝶後腳就湊上來了。
我心情不好,沒有理她。
“怎麼,你倆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那個什麼常驍,鬧翻了?不至於……”蕭紅蝶明知故問。
我抬頭,冷眼望去,蕭紅蝶驟然閉嘴,她知道再說下去,楊意就要炸毛了,和楊意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對楊意的脾性也摸了個七八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怕了你了還不行嗎?我來是向你道歉的,我先前的做法,是有些不妥,你就別往心裏去了。”蕭紅蝶明眸善睞,笑容燦爛。
可是我才不信她的鬼話,今天的太陽可沒從東邊出來。
“嗯,你不說話,就代表你不生氣了,這樣才好嘛。”蕭紅蝶的無賴勁兒一上來,誰也招架不住。
但是我可以,我已經冷冷的盯著她不說話,我倒要看看,她一個人的獨角戲,能唱到什麼時候,她的葫蘆裏買的到底什麼藥。
蕭紅蝶一通鋪墊之後,等著楊意開口,可是楊意卻像故意和她較勁兒一樣,死活不說話,真是氣的蕭紅蝶牙癢癢。
繃了會兒,繃不住了,蕭紅蝶一咬牙,清了清嗓子問道:“那個,我看到王秀去找沙峰了?你們是不是在談什麼事啊?”
嗬~我心中冷笑一聲,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隻是我有些奇怪:“你認識王秀?”
蕭紅蝶嘴角一扯,心想你不是不說話麼?小樣兒,眼珠子轉了轉,蕭紅蝶開玩笑道:“怎麼,吃醋了?難道我認識誰,不認識誰,還要向你報告麼?”
我沉默以對,但凡是蕭紅蝶的玩笑話,我都不想搭理。
我這般模樣,換來的是蕭紅蝶的一雙大白眼:“好了,就是剛剛才認識的,他端著酒來向我打招呼,喊我嫂子,我總不能不認他這個弟弟吧。”
我靠,這蕭紅蝶絕對是故意了,嫂子那兩個字,咬的可夠重。心中不爽,所以我回了句:“他嘴可真欠。”
蕭紅蝶瞬間炸毛,一秒鍾卸下她那交際花的偽裝,寒著臉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嗤笑,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蕭紅蝶啊,什麼風情萬種,什麼溫情似水,什麼八麵玲瓏都和她不沾邊的,盛氣淩人,高貴冷豔,霸道陰冷才是她的標簽,不過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不是麼?
我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嘍,大家都是成年人,難不成睡幾覺,就要死要活麼?她蕭紅蝶不是說了麼,她願意放手,否則把那張紙還給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