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南沉默了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去做。”
說著,他拿出了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的照片,他驚呆了——聞永峰。
夏侯傑竟然要他去殺聞永峰。
聞永峰有多重要,淩南自然清楚。
電梯門打開,兩個人走到了停車場,“好了,你自己去執行任務,實在沒有把握,可以讓你的朋友幫忙。”
聞永峰的手裏有夏侯傑的罪證,要去殺這麼重要的人,夏侯傑不和自己一起去嗎?
他不擔心自己會失手?
淩南疑惑的望著夏侯傑,隱隱地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卻猜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
淩南開車直奔四海酒吧而去,抓到聞永峰,指正淩羽瑟的犯罪,他的任務就能夠完成了。
終於,要完成了。
突然,腦海裏出現了夏淺淺流著淚水的樣子,他指正了夏侯傑,變成了夏淺淺的殺父仇人,以後兩個人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夏淺淺……
他的心裏傳來一陣悶悶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把腦海裏的亂七八糟的思緒清除幹淨,給淩羽瑟打去了電話。
“老大,夏侯傑派我去四海酒吧殺掉聞永峰,而他自己沒有去。”淩南把自己的情況彙報給淩羽瑟。
“我正在去四海酒吧的路上,章慳也調查到聞永峰在四海酒吧出現了。”淩羽瑟對著手機說了一聲,眉毛皺了皺。
夏侯傑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淩南一個人去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算了,不管怎麼樣先抓到聞永峰再說。
即使聞永峰有什麼詭計也不怕,他派人去聞永峰的家裏盯著了,隻要聞永峰出現,絕對讓他插翅難逃。
白楚歌坐在淩羽瑟的身邊,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粉嫩的唇瓣抿了抿,側頭看向了床外。
終於,要抓到聞永峰,拿到夏侯傑的犯罪證據了。
“我安排了人在四海酒吧門口盯著,隻要他出現,絕對能夠把他抓住。”淩羽瑟目光裏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絕對要抓到聞永峰,幫白楚歌報仇。
他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淩羽瑟和嶺南幾乎同時趕到了四海酒吧的門口,一行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四海酒吧。
酒吧還沒有正式營業,裏麵的客人並不多,隻有兩桌客人在喝酒聊天。
淩羽瑟掃了一眼,兩桌人力沒有聞永峰。
他的眉毛一挑,不對。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章慳打來的電話,遠在美國的章慳遠程指揮者所有的保鏢。
“老大,監視聞永峰家的保鏢傳來消息,聞永峰回去了。”章慳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沉重,他知道,為了抓住聞永峰,淩羽瑟做了多少的努力,“夏侯傑帶著一種警察突然出現,把聞永峰開槍打死……”
淩羽瑟握著手機的手更加用力,指肚微微的泛白,他眼睛裏閃爍過一絲寒光,聞永峰死了?
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最後得到的結果是聞永峰死了,證據還沒有拿到手,他要怎麼幫白楚歌報仇?
“怎麼了?”白楚歌茫然的望著淩羽瑟,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陰沉一片。
眼睛裏的怒意明顯。
“傳來消息,聞永峰被夏侯傑帶著警察打死了。”淩羽瑟為難的低下頭,盯著白楚歌的眼睛,艱難的張嘴說道。
白楚歌握著裙擺的手更加用力,裙子幾乎被她摳破。
聞永峰死了?
他怎麼能死?聞永峰的手裏有指正夏侯傑的證據,他死了,以後自己要怎麼報仇?
白楚歌知道,此時自己的臉色一定十分的難堪,可是她卻沒有力氣讓自己假裝若無其事。
她扯了扯嘴角,“那我們回去吧。”
緩緩的轉過身,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體重重的朝著地麵倒了下去。
站在她身邊的淩羽瑟眼疾手快,用力的將她用抱在懷裏,順勢打橫抱起,直接朝著汽車跑過去。
“我去開車。”邱桐說了一句。
他聽到了淩羽瑟的話,聞永峰被打死了,想要從他的身上調查到夏侯傑的罪證不可能了。
一個小時以後,醫院的病床上。
白楚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聞著鼻息之間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自己在醫院裏。
一側頭,看到站在身邊,目光關切的望過來的淩羽瑟。
“我是太累了,才會突然暈倒的。”她蒼白的解釋著,不想引起淩羽瑟的誤會。
淩羽瑟沉默著,繼續望著她,一雙漆黑的眼眸裏,讓人看不透他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