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麼做,就是要讓我的學生知道,隻有隨身帶著這東西,才能有效地防止艾滋病這樣的疾病傳播。一個人,一定要樹立好良好的防範意識。這東西,就是要走到哪裏就帶到哪裏,以防不測,這可是我們男人的防身武器啊!”
“撲哧。”沒想到,李珊珊卻突然笑了。
這個古板的女人竟然也會笑,我可真是前所未見啊?
“對了,今天是艾滋病日吧?我帶這東西帶來,就是要在課堂上,向學生們宣傳防控艾滋病的醫學知識!”我又加了一句,我可真佩服自己的口才啊。
“是嗎?”範胖子聳了聳肩,“今天不是艾滋病日,我看,今天是愚人節吧?”
“愚人節?”我一愣,“今天是四月一號嗎?”
“當然不是。可是,你說這話,不是成心想愚弄我們的智商嗎?我說,珊珊,就他這號人,也配在這裏做老師?這簡直就是誤人子弟啊!”範文同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你,你!”我氣得真想給這家夥一巴掌。
死胖子,你竟然在這裏汙蔑我,誹謗我?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我剛要發作,可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範老師說的很對。秦壽,你這麼做,不是在幫助學生,而是害了學生啊!”
我轉過頭,看到朝自己走來的這個人,一下子就萎了。
該死,怎麼係主任也來了啊?怪不得範文同變了一個樣子,敢情是他老早就見到老頭了,故意在他麵前表演啊?
這位係主任劉延年老同誌,私底下我們都叫他做“老頭子”。他也確實夠老的,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再幹上兩年就要退休了。可他非說要發揮餘熱,繼續把這係主任的崗位坐下去。
您可倒是下去休息一下啊,您要是一直坐在這個位子上,我們這些年輕一點的,哪裏還有機會上來啊?
此時,“老頭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咱們做人做事啊,還是要多想一想別人,尤其是這些小孩子們啊。這些學生,在我眼裏,一個個都跟花一樣,咱們可不能把他們變成了毒草啊?”
“毒草?”我一愣。
擦,我怎麼會是璀璨年輕一代的殺手了呢?拜托,我又不是摧花大盜。
老頭子將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小秦啊,你昨天晚上在電視上的表現,我也都看到了。有些話,你說得對,可有些話,你可不能那麼說了啊。”
我沒有說話,就歪著頭,看著老頭子。
“就比如,你所說的那亂*倫的事情,那怎麼能用雙方自願來解釋呢?你別忘了,咱們可是社會主義國家啊,也是幾千年的文明古國啊,不管是老祖宗的觀念,還是馬列主義,可都是反對這東西的啊。”老頭子擺起了領導的高姿態。
“我,我那不就是說一說自己的觀點,純粹學術觀點。”我嘴硬地說道,“這種觀點,也不是我首創的,我們國內有個權威的性學家李某某的,人家也是這樣說啊?”
我搬出了別人來,也是為了給自己撐腰壯膽。
“我知道,可那家夥說的不對,他是權威又怎麼了?就是權威專家,說話也不能跟放屁一樣!那種事情,難道隻要雙方自願就可以嗎?一個人想要自由是沒錯,可也要想到他人的感受啊。”老頭子繼續絮叨道,“就算是國外那些資本主義國家,人家也不是允許什麼都亂來的。幾十年前,他們不也搞過什麼性解放嗎?結果呢,出了問題,艾滋病泛濫成災。現在,人家不也開始檢討自己了嗎,有哪個國家是讚同這亂*倫的啊,你倒是給我找一個國家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