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張小桃的了解，若不是她認為值得一幫的人，肯定不會施以援手的，雖然她算得上一個熱心腸，何況以她現在的身份，跟司法局顯然是沒什麼必要的往來的，除非張小桃跟眼前的這個金絲眼鏡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或者有什麼利益上的來往。
這些顯然不是我能預判清楚的事情，假如張小桃跟楊程有什麼曖昧關係......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何邯，你是不是又亂想了？”
張小桃大概猜出了我的不安，出口安慰。
“這件事稍稍有一點複雜，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想幫就幫，不幫也沒什麼，我也不是在助人為樂做好事，事關公司的一點利益而已。”
話似乎點到了實質，但又恍惚迷離，我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何邯，我現在在外地出差，後天回去，我想跟你談談。”
張小桃掛掉了電話，也許手頭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我轉過頭來看著楊程，也許他能告訴我些什麼。張小桃對我來說是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我也許不能，或說不配擁有她，但如果她跟眼前的男人有什麼糾葛，卻是我很痛心的事情。
“說說吧，你跟張小桃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臉色一沉，有些冷漠地說道。
“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談不上生意來往，我隻是在我老鄉安排的一個酒席上認識的她，幾麵之緣，她是我老鄉的女朋友，你為什麼這麼問？”
楊程恢複了平靜，淡淡說道。
“女朋友？”我被這個詞兒噎住了，“你說的這個老鄉是？”
“這是私人問題，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現在來談談我的事兒吧。”楊程又謙遜地遞上一根煙，似乎對我心存戒備。
但他的這句話挑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的內心甚至有一絲莫名的驚慌和壓迫感，為什麼張小桃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呢？我猶記得幾天前她在車上抱住我，說何邯是她一個人的，難道數天不見，她又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我豈能輕信？又豈會甘心！
“楊先生，您說的事情都不是問題，給我一天的時間就能搞定，免費都沒問題。我就是奇怪你說的那個老鄉，很冒昧的問一下，他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無疑是很唐突的，但我覺得我開的條件值得兌換他的答案。
“哦，嗬嗬。”楊程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但他的臉上很明顯掠過一絲詫異，“他叫張文良，是我的同鄉，也是在南風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物，這......有什麼問題？”
“良仔？”
我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你看我真是的......”楊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小桃是文良的大學同學，我忘了你們也是同學，這樣更好......怎麼，你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嗎？”
楊程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尷尬的地方，反而像在確定正是基於這種周轉幾折的關係，我和他會縮短距離，更會盡心竭力地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