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華就這麼蜷縮著被這剩下的五人狠狠地毆打了十幾分鍾,這期間他除了疼得哼哼幾聲之外,沒有哀叫一聲。而這些人自從他不再反抗之後便沒有再用凶器打他,而是換成了用腳踢腿踹。
“好了,都停下吧!再打就要把他打死了!我們和他沒有這麼大的恩怨,犯不上為了十萬塊錢背條人命!”一行人的老大也就是最先出手的那個光頭大漢發話了。
隨即四個鋼管男似是打人打得沒過癮似地罵罵咧咧地停腳了。不過那個話最多的鋼管男還是再踢了一腳,然後才誌得意滿地走到一邊。
光頭大漢見大夥兒停手之後,便走到靠在牆角處頭部受重創的光頭男身邊問道:“老二,你怎麼樣了?傷得重嗎?”
一直雙手抱著頭的光頭男其實早就清醒了,隻是頭痛得厲害,所以才靠坐在牆上借此減輕疼痛。他聽了老大的話後臉上頓時一片鐵青,隨即他硬撐著站了起來,惡狠狠地問道:“老大,咱們就這麼放過這小子了?這太便宜他了!媽的,一直都是隻有老子打別人,還從來沒有吃過今天這麼大的虧!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不給他再來一刀,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老大,你別攔我,今天我非要報仇不可!”
光頭男說著話便在身上摸索起了自己的隨身匕首,可惜他沒有找到。於是他對光頭老大說道:“來,老大,匕首給我,我的匕首方才不知道丟哪兒去了。放心吧,老大,我不會亂來的,下手時會掌握好分寸的。”
光頭老大知道光頭老二的脾氣,所以他沒有再阻攔,反而將自己的匕首遞給了老二。
光頭男老二拿著匕首慢慢地走到蜷縮在地上的張清華的身旁,隨即蹲了下來,並隨手揚起了明晃晃地匕首。他一臉陰沉地咬牙說道:“小子,你二爺我從十三歲開始就在道上混了,這二十年來還從沒被人打破過頭,你小子是第一個!所以···你去死吧!”光頭老二說著話時突然滿臉猙獰地一刀劃向張清華蜷縮著的脖子。
“老二!你幹什麼!住手!”光頭老大遠遠地便看到老二一刀捅向張清華的脖子,頓時他神情大變地大聲厲喝道。可惜他剛剛已經準備就此離開了,所以距離老二太遠了,想攔也攔不了。
“噗、噗!”光頭老二原本十拿九穩地一刀卻被蜷縮在地上的張清華一個半滾神給閃開了,結果這一刀卻是捅到了張清華的右胸上方。與此同時,光頭老二的心髒部位卻是也被深深地紮進了一把匕首,而這把匕首就是他此前被打破頭時失手跌落的那把。
“你···你···”。光頭老二吃驚地看著張清華用力地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匕首,痛得說不話來。
躺在地上的張清華嘴唇發白地有氣無力地低聲說道:“你想要我的命嗎?可以,你得拿自己的命來換!”說完這句話後,他再也支撐不住了,隨即昏迷了過去。
光頭老大跑到光頭老二身邊時,光頭老二滿臉慘白地捂著胸口一步一晃地站了起來。不等老大問話,他便虛弱地開口說話了。
“那小子昏過去了!老大,兄弟我還是陰溝裏翻了船,被他刺了一刀;若不是我的心髒跟別人長得位置不一樣,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兒。算了,叫兄弟們把他帶遠些扔在路邊就是了,眼不見心不煩!真是個剽悍的家夥,隻是可惜了這麼個好苗子···。”
······
夏天的夜晚溫度依舊很高,不過相比白天而言卻是涼爽了許多。而都市裏的人們就如同夜間動物一樣,白天呆在家裏或是空調房裏不出來,而晚上才是他們的活動時間,以至於到了午夜之時仍舊不休息。
這天夜晚火車站毗鄰棚戶區的大街上上演的街頭追趕打鬥的一幕被許多人看在眼裏,可是他們都遠遠地躲閃開了,甚至連報警電話都沒有人願意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等街頭鬥毆之事在他們看來無論是誰對誰錯,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人;否則好人又怎麼會被人追趕著滿大街地喊打呢!至於鬥毆的最終結果如何、是否有人橫死街頭,卻是沒有人去關心;反正咱們國家有的是人,打死一個少一個,還能給計劃生育騰出一個指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