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間高幹病房裏,張清華在這裏已經住了四天了。這四天裏他可是被醫生們給折騰得個夠嗆。僅是醫院組織的各科室專家對他的會診就搞了六次,平均下來一天兩次;而他對此卻是大感無奈,因為他經過入院最初的大量輸血之後便感覺身體快速地恢複了起來,可是醫生專家們就是不放過他。
這不,張清華此時整個人都被包成了粽子似的動彈不得,就連尿急時要噓噓都得靠一個剛出校門的年輕女護士來幫他,每次都讓那個小護士麵紅耳赤地離去,可是隨後人家還是樂此不疲。其原因就是小護士第一次為他接尿時說了句“真大”,而他當時沒弄清楚小護士說得是什麼,於是便大驚失色地問道:“怎麼那裏也被打腫了嗎?媽的,這幫家夥太缺德了,這是要我斷子絕孫哪?”
隨後,當張清華感覺到小護士雙手捏著是什麼的時候,頓時明白原來自己方才反應過度了。他下身的兄弟成年後就是那樣,跟他本人一樣,長得又高又壯,模樣煞是凶狠威猛。就因為有了這麼個鬧劇,所以他和小護士之間每次見麵時都很尷尬,而小護士每次給他救急的時候都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這四天來張清華除了讓醫院給他固定身上的多處骨折之外,拒絕了醫院要為他開胸做肺部傷口縫合手術的要求,所以他住院至今都沒有做過手術,這也是醫院為何幾次三番地要給他會診的主要原因。此外,他之所以被醫院如此重視地細心照顧,是因為任夢汐親自囑咐該院院長的緣故。盡管當時他自己並不知道此事,不過熱情的小護士事後卻將這些都告訴他了。為此,他對任夢汐的感激之情已經到了不能說謝謝的程度了,而是將這個美麗且很有個性的女人存放在了心裏。
這天下午,就在張清華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的時候,任夢汐提著鮮花和水果進了房間。
任夢汐走進房間後便笑著說道:“清華,怎麼樣了?這些天好些了嗎?昨天我太忙了,所以就沒有來看你,現在有空我就來了。你在這兒天天有美女護士陪著是不是感覺很逍遙啊,現在又在想著誰呀?”
張清華一聽到任夢汐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他聞言後嗬嗬地笑了起來,說道:“夢汐姐,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那些專家們可能就要把我拉去解剖了!剛剛還抽了我一管子血呢,說是要化驗!真是的,我本來就失血過多;這不,來這兒住院不就是為了輸點血麼,那裏還經得起他們三天兩頭的這麼放血呀!夢汐姐,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這事兒也一並解決了。否則我什麼時候才傷愈出院哪?”
原本滿臉笑意的任夢汐聽了張清華的話後,臉色瞬間就變了。她板著臉說道:“哼!你還敢強詞奪理!你說,你為什麼不做手術?王院長昨天就給我打電話說了你的病情,說你肺上有兩個傷口必須做手術,可是你卻堅決不做。說說吧,你為什麼不做手術?若是你說不清楚,信不信我馬上讓醫生把你推進手術室?”
張清華見任夢汐真的生氣了,於是便不敢嘻皮笑臉了。他隨手將床頭的一張CT檢驗報告遞給任夢汐,然後開口說道:“好了,夢汐姐,我的好姐姐,你看看這個再發火好嗎?”
任夢汐聞言後不明所以地接過醫院CT室出示的報告便看了起來。她一邊看一邊神情就變了。於是她看完後便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肺上的傷口已經好了?怎麼好的,睡覺睡好的嗎?”
張清華聞言後大感無奈。他開口說道:“夢汐姐,我的傷好了,難道還有錯嗎?至於怎麼好的,你就別管了,也就是我的身體恢複能力超出常人罷了,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好姐姐,你想想辦法讓我盡快出院吧!我身上的傷再有幾天便可痊愈了,呆在這兒實在是沒什麼意思,還浪費錢不是嗎?對了,夢汐姐,我住院的時候身上都有些什麼東西?呃,我是說我還有什麼證件沒被偷走的。”
任夢汐見張清華說話時的神情確實不是在說笑,於是她便正色地說道:“清華,你現在出院肯定不行,我不能答應你。什麼時候醫院跟我說你可出院了,你才能離開這兒,否則你敢出醫院的大門就休怪我以後不認你這個弟弟了!至於住院的費用麼,你就不要管了,這點錢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