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清華和張大魁兄弟倆一邊吆喝著野豬群往家裏趕路,一邊合計著養殖場的事情。
隻見張大魁滿臉興奮地對張清華說道:“三哥,野豬養殖經營手續好辦,明天給大哥打個電話就成了!相信不用一個月的時間,相關執照就能辦好!”
張清華聞言後,有些驚訝地說道:“大魁,你說這些養殖經營證件,大哥都能辦下來,真的嗎?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咱大哥在縣人大上班嗎,一個人大的公務員也有這麼大的本事?大魁,你說清楚點,省得三哥我聽得迷糊!”
張大魁聽了話後,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地對張清華說道:“三哥,這些年你一直沒回來過,所以大哥事情你都不知道。八年前咱大嫂車禍身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咱大哥今年才三十八歲呀,他此前在鄰縣還當過兩年多的縣長和一年半的縣委書記,而且政績還很不錯。但是,自從大嫂走了之後,大哥的嶽父也就是曾經的地區副專員,在五年前也病逝了。於是咱大哥莫名其妙地就被調回縣裏做了人大主任,而且這一幹就是三年的時間。三十六歲的年輕幹部當人大主任,這算是什麼事嗎?”
張清華知道自家大哥張誌文,從二十二歲師範大學畢業後便在政府部門上班,曾在本縣和鄰縣交流任職,但是他並不了解大哥具體當過什麼官、多大的官。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對政治很不了解,興趣缺缺,很少關心這類新聞和報道。
可是張清華現在聽了張大魁的講述之後,心裏對大哥張誌文卻是很欽佩。
大哥張誌文如今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卻已經幹了七八年的正縣級領導。雖然他從政之處幸運地找了個好嶽父並得到了很大的支持,但是這其中他若是沒有真本事的話,絕對不會升遷的這麼快,並且曾主政一個縣的經濟與民生。
盡管張清華自身並不關心政治,但是他此刻聽了自家大哥張誌文的從政經曆,卻是暗自記在心裏,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幫大哥做點什麼。畢竟大哥還很年輕,老是在人大這麼個養老的機關呆著,可不行。他離退休年齡還有二十多年呢,閑置的時間長了,人都憋得僵化了。
就在張清華暗自思量之際,他和張大魁兩人已經走到打穀場的路口上。而家裏人看到他們兄弟倆身旁還圍著一大群野豬的時候,神色如同張大魁之前的情形一般無二。
隨後,張清華耐心地對家人解釋一番,他的說辭自然都是瞎編亂造的。盡管他編造的緣由漏洞百出,讓人一聽就感覺不真實;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大家不相信。
於是張家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神情雀躍。他們興高采烈地接著微弱的路燈,圍觀著野豬群,評頭論足地好一番打量。而公野豬赤牙靈性十足的表現,更是讓大家嘖嘖稱奇,驚歎地稱它是通靈性的精怪。
好一陣兒過後,張清華吆喝著野豬群前往豬圈,也就是此前關著另外兩頭一公一母的野豬圈所在地。
在豬圈雙層加固的圈門外,張清華舉重若輕地將此前張大魁與張躍進等四人合力才拉回來的大石板搬到了一邊。然後,他把內麵的鐵柵欄也給拆掉了,隨之將野豬群趕進了今天白天才整修一新的豬圈裏。
“清華,你把豬圈門都給拆了,要是野豬再跑了,怎麼辦?你這孩子啊,做事怎麼不多考慮一下!野豬要是跑了,難道你還像昨夜一樣追到深山裏去呀?多危險哪,你看我們全家為你擔心受怕了一整天,你可不能總是這麼幹哪!”張躍進看著兒子三兩下就將自己等人忙了一個上午的勞動成果給拆掉了,頓時跑過來對張清華說道。
張清華聞言後,笑著說道:“爸、大伯、三叔,你們盡管放心好了!這十三頭野豬原本就是一個野豬群,赤牙就是野豬群的野豬王。現在赤牙帶著整個豬群跟我都下山來了,它們又怎麼會再次偷偷地跑掉呢?既然它們不會主動偷跑,那麼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加固豬圈門呢?嗬嗬嗬,放心吧,它們是不會再跑掉的,趕都趕不走啊!”
張躍進等人聽後,半信半疑地默許了張清華的舉動,而其他人也沒有再出言反對或是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