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華開著小皮卡行駛了二十多分鍾之後,終於擺脫了三米多寬彎彎曲曲的鄉間水泥路,既而行駛在去往縣城的公路上。
這時張清華扭頭看了一下李鐵軍,問道:“軍子,知道你馨雅姐開的鮮花店在什麼位置嗎?你大魁哥讓我去看看她,可是我還真不知道她的花店具體位置在哪裏。”
“哦?”李鐵軍聞言後一愣神,既而頗有深意地笑著說道:“嘿嘿嘿!表哥,你這是言不由衷吧?當真是大魁哥讓你去看馨雅表姐的?嗬嗬嗬,表哥,你就死撐著了!你和馨雅姐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親戚誰不知道啊!雖然我們不了解你和馨雅姐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你為什麼會一去南方十年不回家,我們卻是都知道原因的。嗬嗬嗬!”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你小子別亂插話,問你正事呢,你說這些不沾邊的話有什麼用!”
張清華聽了表弟李鐵軍的話後,就如同被人掀開老底兒似的發怒了。隨即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賣關子不說就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縣醫院正對麵是吧?丫的,原本我想你是這裏的地頭蛇才給你幾分麵子,讓你小子顯擺顯擺!怎麼,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敢看哥的笑話,你還嫩點!說吧,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知道些什麼。”
李鐵軍被張清華一頓訓斥之後,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笑得很燦爛。他笑著說道:“嗬嗬嗬,表哥,你現在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才像我記憶中的你!那時候你的脾氣就如同現在這般火爆,兩句話不對付,你就會開口罵娘;三句話不投機,你就會動手武力開戰!哈哈哈!”
張清華聽後直翻白眼,說道:“軍子,你呀,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就是欠揍!越是跟你好好說話,你就越沒正形,插話打諢你是一把好手!好了,現在你笑也笑過了,罵也挨了,該說正事了吧!你小子若是不老老實實說事,就別怪哥等會兒揍你!告訴你,別看你長得個兒挺高,收拾你我一隻手就綽綽有餘了!”
李鐵軍聞言後,頓時正色地說道:“行了,華哥,你要是揍我,我也不敢還手啊!不過你的力氣真是挺大的,我還真有可能不是你的對手!說起馨雅姐呀,她在咱們這個縣城算是美名遠播,乃至市裏也都頗有名氣!她長得太漂亮了,多少官宦富家公子哥惦記著呀!
說實話,表哥,我手下這幫兄弟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馨雅姐的鮮花店周圍轉悠;一旦遇到哪個不長眼的牲畜敢對馨雅姐心生歹意,他們就會衝上去一頓狠揍。不過他們平時一般不進去,就在外麵盯著,時常也幫馨雅姐搬花盆、送貨啥的。馨雅姐也沒虧待他們,隻要他們幹了活都會給錢,另外每月還給他們一些零花錢。所以,他們也願意長期堅持這麼幹,畢竟說起來這也算是一份工作,或許工資少了點,但是總比沒有強吧;最關鍵的還是他們自己願意!”
張清華聽了話後,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開口問道:“軍子,這個主意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有其它的原因?你不要避諱什麼,實話實說就行,否則別怪表哥不講情麵!”
李鐵軍聞言後心頭一震,知道表哥這次問話絕對是當真的。他不怕這個如同親哥哥一樣的表哥發火,也不怕挨訓,但是唯獨怕表哥如同現在這般心平氣和地低聲說話。因為這是表哥真正發怒時才有的表現,也是他那火爆脾氣爆發前的征兆。
於是李鐵軍正色地說道:“這事最早是我主動幫馨雅姐的。可是,後來有一次我們打了副縣長的兒子和市裏幾位富家公子被抓進了公安局,結果誌文大哥把我們又給弄了出來。所以,從那以後我手下的那幫兄弟就開始長期這麼幹了,而且他們誰也不怕,誰都敢打!他們每次都是前腳進去,後腳就出來了,反複這麼幾次之後連公安都不抓他們了。就因為這樣,馨雅姐的花店這一年多來生意好得不得了,也沒有人敢去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