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太監躲在大殿的柱子後,臉色發青。
這小子怎麼會馬道長的通天指?難道他是馬先德的徒弟?不對啊,馬先德苦練神功二十年也不過能招出三道雷電,這廝居然可以招出十多道。
而且看他的樣貌不過是二十來歲的愣頭小子,除非他在他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不然絕無可能。
首領太監王金貴偷偷的朝蘇元身邊望去,地上躺著的一百多具焦屍那可都是真實的。
“死太監,現在可以讓我見皇上了吧?”蘇元強忍體內翻滾的氣血,指著柱子後的太監罵道。
王金貴趕緊跪下磕頭。“大俠饒命,皇上乃當朝天子,可不是咱家說能見就能見的。”說著把頭轉向麵無人色的趙雯雯公主。
蘇元此時渾身劇痛,剛才那一擊是他積累了近三年的修煉成果。髒腑經絡的損傷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如果不想皇上這麼早歸西,就趕緊帶我去麵聖。”蘇元望向百步外的趙雯雯,神情冷淡的說道。
“全都讓開,我陪他進去見父皇。”幾息之後,趙雯雯臉色稍微好轉,揮手將保護她的大內侍衛遣走。
“啟稟公主殿下,皇上口諭宣高人麵聖,閑雜人等一律退下,違者斬立決。”一個宮女匆匆跑來,隔著十多步就倒頭跪下。
傳旨一般都由太監擔任,此時卻從養生殿跑出一宮女,隻能說明皇帝身邊已是無人守候。
“帶路。”
蘇元當仁不讓,他並不拒絕皇上以高人一詞稱呼他。
養生殿內,一張寬大的龍床上,躺著一個穿著黃稠龍袍的中年男子。
蘇元站在十步外猶豫再三還是跪了下去。“罪臣之子蘇元叩見皇上!”
“賜坐!”宋徽宗趙佶抬了抬左手,聲音十分虛弱。
“謝皇上榮恩。”蘇元磕頭謝恩。
由於徽宗趙佶情況堪憂,早已接到消息的大臣以及一幹子嗣皆已趕來,此時正跪在養生殿外屏住呼吸,等待皇上的召見。
趙雯雯畢竟是趙佶的女兒,在群臣尚未到來之際她的話有足夠的分量。
“父皇,太醫來了。”
趙佶輕哼一聲表示同意太醫上前搭脈診治。
一個老太醫顫顫巍巍繞過蘇元,來到皇上的龍榻前行了跪拜大禮,這才起身望聞問切!
“朕是不是快要死了?”趙佶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無邊憤怒。
“皇上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的。”老太醫瑟瑟發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你下去吧,朕恕你無罪。”趙佶像泄了氣的皮球,微微的歎了口氣。
“老臣無用,老臣該死……”老太醫抹著眼淚匍匐退下。
“給朕宣欽天監房甫靈。”趙佶話音一沉似乎又恢複力元氣,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首領太監王金貴趕緊上前扶住徽宗趙佶,揮手催促珠簾後前來打探消息的小太監出去傳旨。
小太監慌慌張張跑了出去。
“小魏公公,皇上龍體如何?”見養生殿裏有人出來,負責打探消息的皇子下人一窩蜂湧上前來。
“皇上精神好的很,咱家奉了皇上的口諭要去傳旨,你們趕緊讓開。”小魏子心裏冷笑,皇上一走咱家就成了最後一個傳旨太監,以後的前途,嘖嘖,簡直是一片光明。
養生殿內,徽宗趙佶麵色比之前要紅潤許多。“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小小年紀就修行有成,朕要封你做國師。”
“皇上萬萬不可,草民能有幸麵見聖上已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何德何能敢居國師一職。”蘇元才不稀罕什麼國師,他隻想盡早為自己父親申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因為眼前的徽宗皇帝快不行了。
“嗯!朕不強人所難,說吧你如此大費周折驚動三千大內侍衛又殺了十名劍客究竟有何隱情,你且說給朕聽聽。”
徽宗麵色如常卻給人一種無法呼吸的威嚴,哪怕是病入膏肓這種壓的人喘不過氣的皇威依舊濃烈。
“皇上,我父親一生廉潔,為官時剛正不阿,對百姓多有施舍,對國體更無忤逆之心,可到頭來卻落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敢問皇上是何居心?”蘇元跪地發音,腰杆卻挺的筆直。
“大膽蘇元,竟敢對皇上無理......”首領太監王金貴指著蘇元就是一頓訓斥。
“放肆!”徽宗趙佶扭頭怒目,嚇得王金貴險些失禁。
“你父親的事朕有責任,這裏麵一定有冤情。”徽宗臉色一沉幽幽說道。
“皇上,房大人來了。”小魏子趁著皇上停頓的空隙,跪地回稟。
“叫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手裏托著一個紫金玉盤,玉盤正中放著一個木製盒子,一進門就舉過頭頂雙膝跪地。“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不老仙丹已經練成。”